宁斐问:“茗娘你做什么呀?”
“给邝白留点菜。”茗娘又道,“你们先吃。”
不过没有人动筷。
刚才的谈话被茗娘打断了,于是,桓言敬又提了一回:“师妹,你考虑得怎么样,我给你当账房先生,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用了师兄。”
“为何?”
此时,茗娘从厨房出来,坐下一起吃饭。
姜熙柔正欲解释,茗娘就问:“姑娘,你和桓公子成亲是怎么回事?”
桓言敬剜了一眼茗娘,他可以确定,刚才茗娘出来的时间点,就是故意的。
茗娘倒是无所谓。
姜熙柔察觉到两人的交锋,但是没有看懂两人在争什么,在山上都不会这样子的。
她先简单回答了桓言敬的问题:“师兄你身份特殊,特地来西陵国肯定有要事,让你又要做自己的事情,又要给我当账房先生,太麻烦你了。”
桓言敬一时语塞,她说的还真不错。
他是亲王的嫡子,私下不能贸然来敌国,更遑论两国才结束战争不久。他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
先前两国的战役,虽以东璞国的胜利结束,但东璞国也损失惨重。
战时军费已然超支,军队伤亡惨重,战后的抚恤款也是一大笔支出,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损失了一名优秀的将领。
月前,埋伏在西陵国的暗探得到线索,那位将军可能没有殉国,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暂留在西陵国。
而桓言敬此行的目的,就是带那位将军回东璞国。
见桓言敬没有反驳,姜熙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便专心回答茗娘的问题,把两人成亲的事情完整说了一遍。
期间,还说到其中趣事,姜熙柔道:“我在合卺酒里面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谁知掀开盖头一看,居然是师兄。”
当时,为了不露馅,桓言敬表现得比姜熙柔还震惊,“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姜熙柔也问,“我要嫁的不是天煞孤星的世子吗?”
桓言敬当然不是天煞孤星。
他命宫有两个星,一是贪狼,主权势;一是八座,意为一世孤独。
但是也不是煞星,更说不上天煞孤星。
不过姜熙柔不懂命格,她想问的应该是桓言敬的世子身份。
关于自己的身份,桓言敬的确没有同姜熙柔说过,可是姜熙柔也从未问过。
他一直都恼的!
他先发制人:“你也没问!”
果然奏效,姜熙柔尴尬地笑笑:“我以为大家都是父母双亡。”
大家就是指山上的人,一共六个。
两个师父的父母,早因年迈归西;邝白和茗娘的父母,一因饥荒,一因仇家,也都不在人世。
至于姜熙柔自己,母亲早逝,父亲十数年对她不管不顾,有和没有也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