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欢拔腿跑出了屋子,在院中呼唤了一阵,没人应声。他又在屋前屋后仔细寻找了一番,仍然未见柳含烟的身影。
赵玉欢发现柳含烟不在赵宅后,心里很快就没了底,开始隐隐地担忧起来。
他于是跑到到马圈里,牵出了自己的大黑马。不过,他想寻人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兀自在院门口犹豫了好半天。
这时,赵玉欢注意到隔壁的李老三正给自己家矮墙补泥,便高声问道:“李老三,你看到有人从我家出门了吗?”
李老三比赵玉欢大上一轮还多,但赵玉欢从来对他都不尊敬,他对赵玉欢是又畏惧又不满。他刚才早就听见赵玉欢在院中喊人了,故意不吱声,任凭这小子着急上火。
不过,现在既然赵玉欢问他了,他也不敢得罪赵玉欢,便只好如实相告:“早上好像是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从你家出来,向村东头走去了。”
赵玉欢听后,也不待细思李老三为什么不主动告诉他,一跃跨上大黑马,直奔村口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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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颜
◎赵玉欢倒不是担心人会走丢,他真正忧虑的是柳含烟现今的身体情况颇为脆……◎
赵玉欢倒不是担心人会走丢,他真正忧虑的是柳含烟现今的身体情况颇为脆弱。一个人乱走,万一出了什么事没个人照应。
赵玉欢觉得自己还没对谁这么牵肠挂肚过,每当脑海中浮现出柳含烟走哪突然昏倒了或是腿脚失灵了,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紧,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如今,赵玉欢的思绪被柳含烟完全占据,无论是清醒时还是睡梦中,这个人都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近乎痴迷的挂念让他显得有些反常,甚至有些神经质。
赵玉欢催着马儿疾步地往前追去。只为尽快找到柳含烟,确保他的安全。
清晨的山路上,行人稀少,此时已经是秋天了,山上的草多数已经泛黄了,放眼望去,偶有几个农民起早在田野里劳作。
柳含烟缓步地沿着田埂边行走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很是明快。
赵玉欢追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终于远远望见了柳含烟的身影。他看到柳含烟正不紧不慢地在田间小道上散步,之前心中的焦急与担忧在这一刻化为了几分无奈与气恼。他不禁觉得自己这一路的焦急与奔波,似乎都成了多余。
赵玉欢轻轻地勒了勒马的缰绳,放缓了马儿的步子。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柳含烟的后面慢慢地跟着,心里偷偷地盘算着怎么能逗弄一下前面这个人,以泄心头之气。
尽管赵玉欢已经尽量放慢了速度,并且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柳含烟的听觉异常敏锐,那细微的马蹄声在宁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早已被他捕捉到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乡间的村民在遛马呢,所以也没有回头刻意去看,待到马蹄声近了身,他只是打算闪身让开道路。
正当柳含烟准备侧身避让时,赵玉欢突然加大了对黑马的控制力度,双腿紧紧夹住马腹,黑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猛地向前冲刺了几步,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柳含烟的身旁。
赵玉欢眼疾手快,长臂一展,准确地抓住了柳含烟的腰带,将他轻轻一提,便稳稳地安置在了自己的身前。
柳含烟身量小,体重轻盈,几乎没有给赵玉欢带来任何负担,被他轻松地环抱在了怀中。
尽管赵玉欢的突袭让柳含烟措手不及,但他毕竟武功高强,反应迅速。在最初的惊愕之后,他立刻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并准备做出反击。只是,待他出手之时,发现来人是赵玉欢,便硬生生地缩回了招式,正好给了赵玉欢可乘之机,让他成功地完成了这次“突袭”。
最终,柳含烟以一种略显僵硬的姿势坐在了赵玉欢的前面,背部紧贴着赵玉欢坚实的胸膛,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赵玉欢的武艺近来可谓突飞猛进,他仗着自己实力的增长,加之知晓柳含烟身体欠佳,便起了几分捉弄之心。他故意将柳含烟紧紧搂在怀里,双臂用力,仿佛要将人嵌入自己胸膛一般,那力度中带着几分顽皮与挑战。
柳含烟岂会感觉不到赵玉欢的小动作,他心中暗自恼怒,这小子简直是毫无礼数可言,全然不顾尊卑之分。一股怒气在他胸腔内翻腾,他猛地一用力,身体在马背上灵活翻转,瞬间与赵玉欢面对面坐定,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惊怒交加的光芒:“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戏弄起你师伯来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话音未落,柳含烟的精神头儿瞬间被点燃,好久没动过手了,他心中涌起一股想要调教调教赵玉欢的念头,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这小子如今的修为如何。
“哎呀,师伯,别打我啊!”赵玉欢眼见柳含烟的掌风呼啸而来,吓得连忙将身体向后仰去,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柳含烟不便催动灵力,赵玉欢自然也不会真打。两人之间的较量,更像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只不过这场切磋的地点有些特殊——竟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他们拳脚交加,身影在马背上腾跃翻飞,引得周围的风都似乎加快了几分速度,一场别开生面的“马背肉搏战”就这样上演了。
赵玉欢在柳含烟凌厉的攻势下,如同风中落叶,被逼得左躲右闪,嘴里还喘着气笑道:“师伯,你这是身体好了,要试探我的功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