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玄静静地聆听着赵玉欢的描述,他的脸上表情严肃而专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当赵玉欢终于说完,游子玄便开口问道:“仙君,您这几日是否都有发热的情况出现?”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要跟柳含烟再仔细确认一下症状。
柳含烟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是的。”
游子玄接着询问柳含烟,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与关切:“这发热的情况,通常都发生在什么时候?是晨起时还是在夜间?”
柳含烟闻言,轻轻垂下了眼帘,声音柔和而略带羞涩地回答:“总是在夜间,服过药物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感到身体逐渐发热。”
游子玄听后,眉头微微蹙起,继续追问道:“那在这发热之时,仙君是否会有宽衣解带的冲动,以此来缓解体内的不适?”
柳含烟的唇瓣轻轻抿了抿,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声音低而清晰地说:“确是如此,那种热意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让人难以自持。”
游子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又抛出了一个更为私密的问题:“那么,在梦中,您可曾有过与人交合的景象?”
这个问题一出,柳含烟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他心中不禁怀疑起游子玄的问话是否有些多余。
虽然他没有梦到过真正交合的清晰场景,但确实有过在梦中与人赤身裸体、紧紧相拥、纠缠不清的模糊画面。
柳含烟不善说谎,还是咬了咬牙如实答道:“模糊有过此像,但不真切。”
游子玄听后,终于停止了进一步的询问,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自责与懊悔:“怪我,都怪我,一时疏忽大意,险些害了仙君!这本是我应当考虑周全之处。”
在一旁的赵玉欢,听着游子玄与柳含烟这一问一答,心中不禁暗自腹诽,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老色鬼”这个词,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
他还是最担心柳含烟的身体的,于是毫不留情地大声斥责游子玄:“哼!你还有脸说,师伯这个样子都是你那劳什子的破汤药害的。”
游子玄也承认是自己有失,心中充满了愧疚,便任凭赵玉欢苛责于他,没有任何争辩。
柳含烟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道:“玉欢,子玄也是无心之失,他并非有意为之,你莫要为难于他了。”
游子玄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自责:“赵公子所言极是,我确实应该更加谨慎。我最近一直在此潜心研读师父生前留下的医学典籍,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过我还需要些时间确认,仙君体质极其阴寒,不似常人,我之前所配的药方确是猛烈些了,这才导致了仙君夜半时分阳气上升。”
游子玄在说起这些涉及个人隐私的房中之事时,语气竟然如同谈论家常一般自然,这让柳含烟再次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地发热,久久不能消退。
赵玉欢对于游子玄的长篇大论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接下来的解决方案。于是,他坐在凳子上,不耐烦地抖着一条腿,直接问道:“你就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吧?”
游子玄理解赵玉欢的焦急心情,于是郑重承诺:“玉欢,你且稍安勿躁,我自会重新为仙君配制药方,确保这次不会再有任何差错。”
虽然游子玄的语气很自信,但是赵玉欢的眉毛却一直拧着,显然不怎么相信。不过,他还是由着游子玄重新开了药方,希望这次能够真正解决柳含烟的问题。
赵玉欢拿过药方后,不忘威胁游子玄道:“你这次要是再敢出半点岔子,我非把你揍得连床都下不了,让你也尝尝我师伯的痛苦!看你还敢不敢大意!”
面对赵玉欢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游子玄却并未显得惊慌失措,反而漏齿一笑,胸有成竹道:“好好好,赵公子,我游子玄这次就依你。如果新药方再出现任何差错,不用你说,我自断双腿,以示惩戒,也好给仙君作个伴,如何?”
站在一旁的柳含烟,听着这两个晚辈拿自己的身体如此一本正经地打赌,轻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无奈于他们的冲动与稚气。
随后,赵玉欢便赶着马车,载着柳含烟回到了家中。一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按照新药方为柳含烟煎起了药。与此同时,他还像之前一样,每日坚持不懈地为柳含烟渡送灵力,希望能够帮助他更快地恢复健康。
如此过了月余,柳含烟果然好转许多,逐渐便又能下地了。
这日,柳含烟晨起到院中,取出自己的出尘剑,尝试着使出了各种剑招,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
只见出尘剑在空中翻转游移,银光闪烁,气势非凡。
柳含烟未敢动用灵力,一通舞剑之后,出了一身薄汗,心情甚佳。
他稍微洗漱一番,见柳玉欢的屋门还在紧闭,料想这孩子定然还在熟睡。于是,他愉悦之余便自行出了院门,要到这乡间的小路上走走。
后丘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柳含烟理了理衣裳,缓步出了村口,向着较为平坦的一条山路上走去,山路的两旁是梯田,别有一番景致。
赵玉欢今日起得比平日里稍晚一些,他洗漱完毕之后,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还高高地束了个马尾。
他坐在桌子前面,竖起铜镜,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发现自己长得其实也挺好看的。
他又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才来到柳含烟的房中。
奇怪,竟然没人!
“师伯!师伯!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