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桐黎不紧不慢,语调慢悠悠的,“垃圾分类懂吗?你这种流氓就应该待在东厂,物尽其用。”
鱼血滴到地上。
原来不是那个歌以咏志。
相清绝摩挲着因常年练武而起了茧子的虎口,抿了抿嘴,声音微弱:“那日确实是我唐突。”
几句道歉并没能得到oga的原谅。
这些日子他们表面正常相处,一同骑着三轮回家,一人杀肉一人做菜,配合默契。
如果忽略桐黎对他的爱搭不理,那真是模范婚后生活。
相清绝思考几秒,小心翼翼地问:“确实是我不对,你如何愿意原谅我?”
“我没有不原谅你啊,我们之间很和睦呀。”桐黎笑得很标准,很危险。
更不妙了。
若桐黎生气地把他揍一顿,他反而不会担心。
毕竟桐黎性格就是这样,一码归一码,一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打过好歹说明他不会再记仇了。
“你打我吧。”相清绝向前迈了半步,痴痴看着桐黎右眼下那颗赤红的小痣,恳切地说。
桐黎呼吸一滞,面色古怪,上上下下把相清绝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不会真喜欢s吧?”
坏了,这家伙大脑病得不轻。
恐怕治不好了,得从东厂押上囚车扔到菜市场口了。
“爱斯爱慕?”相清绝略微疑惑,但又过分相信自己的理解能力,解析完毕后,万分肯定地点头,“嗯,我爱慕……”你。
他没敢说完。
桐黎深吸一口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相少有这癖好?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是……
按理说他这种上位者,不应该更喜欢拿着小皮鞭教训人吗?
“我跟你说,玩这些……没有好前途的。”桐黎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只会得到一段不正常的畸形恋情。”
他对这种做恨行为只曾经在弹出的网页小广告上看过,一眼便忘之不却、大受震撼。给当时正值青春期的小黎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自然从此留下了不小的偏见。
敬而远之哈,这种人缠上他就太可怕了。
相清绝沉默地饮下一杯酒。
他的心上人,说他们之间没有前路。
为何畸形呢?是因为他们是君臣吗?
小相已经将他自己完美代入进桐黎臣子的角色了,虽然桐黎并没有打算收他。
相清绝又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明明桐黎是断袖,现在却不肯接受他;明明桐黎先前撩拨他,现在却不肯要他。
自古帝王多薄情,果然没错。
他嘲讽地勾勾唇角,怨恨起曾引以为傲的千杯不醉体质。
多想一醉方休,多想就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