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闻津立马道,“徐大?小姐问他们是谁派来的,那二人跑回来了?!”
赵徵闭了?闭眼,耳根烫红:……
“让他们滚去守值!日后不必跟着我出门了?!”
“是。”
赵徵沉出口气,抬起的眼底有些恼羞色,又问:“我那日从东营回来,没与你说不必让人跟着她了??”
闻津真诚脸,摇了?摇脑袋,“殿下没吩咐。”
除夕那夜,赵徵与华缨将人跟踪到了?城门前,便知此事?没完,怕她惹事?不自知,这才着人守在徐家外,看着她的行踪。
那日在营中见着,也不是巧合。
那差事?早两日晚两日的没差,他是听人禀报后,跟着她去的。
只是,他的马没跑过?华缨那匹良驹,隔了?大?半个时辰。
“殿下,那二人回来还说,瞧着徐大?小姐的脸色,事?不顺遂。”闻津又说。
这也寻常,赵徵心说。
文人重规矩礼仪,狎妓有失体统,可官妓不同,那是被家族获罪连累的女子,在那些人眼中,家族的罪便是她的罪,他们戏弄把玩的是罪奴罢了?,不算失了?礼仪风度。
而武将,多是战场上?厮杀活下来的,手中沾了?鲜血杀戮,心境自是不平静的,是以?,营中每年多半营妓报死,也可想遭了?如?何的凌虐,这些女子在他们眼中,与冬日枯草无异。
若是想要循圣祖之法,废了?营妓官妓,少不得会成为文武官员的眼中钉,落得众矢之的的下场。
这也是他敢大?张旗鼓的调阅卷宗,昌隆帝非但不会拦着他,必要时怕是还会助他一臂之力。
“吩咐下去,日后不必再跟着她。”赵徵道。
闻津:“是。”
徐府。
春居堂。
华缨未寝,怀民……酣睡如?泥!
“爹爹,壮年也当有凌云志,你寸功未建,怎能睡得着?”华缨扒门喊。
“呼哈呼哈……”房中之人以?鼾声相和。
“爹爹,辰时了?,该起了?。”
“呼哈呼哈……”
“欸。”华缨扭身,坐去了?院中的秋千架,两只脚交叠,拢紧了?身上?厚厚的披风,仰头瞧着那轮明月。
将圆呢,都要正月十五了?。
她能亲面圣的机会不多,除却这次的十五,再近些的日子,便是端午宫宴了?,还有几个月好等。
今日她在武定伯下值前,催马去了?趟,见到了?姚家几个舅舅和表兄。
“泱泱啊,不是舅舅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武定伯敦厚的脸窘迫得通红,搓着手小声说:“舅舅就领一闲差,没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