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丶绝丶毒,这儿子几乎全占。
只是想让他回来问问,司循在哪里捡他回家的,没想到他倒先生气丶发脾气丶砸东西了。
没办法管教儿子,王妃只能把气发司循身上:「那我儿的玉坠怎麽说?」
卖玉坠为了转移灭皇党的注意力,没想到会弄巧成拙留下隐患。
「呵呵……」
司循想了想故作不在意的冷笑:「玉坠……当然是换成银元,捐给民国政府了。我也能捞个好名声,不是吗?」
「你撒谎!」
王妃仔细观察司循的神色,没有任何慌乱的情绪,但直觉就是他在胡说八道。
被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到,司循难受的心脏一阵刺痛,他按着胸口轻咳,不知想到了什麽,呼吸开始有些吃力:「不信丶不信的话,让你的手下去洛水谷挖挖看,你儿子的尸体自会证明一切,咳咳……可怜小皇子被砍去手脚……分尸的时候……痛的……哭喊母亲救我……」
一个要死不死,博她儿子同情心,诡计多端的老残废!给他三分薄面,他就敢卖弄上天了!
在心底暗自骂了句不知死活,王妃发狠的掐住了司循的脖子,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司循!乖乖做我儿的恩人丶颐养天年不好吗!非要没事编故事找死!」
「所以你到底是要你的亲生儿子咳咳……还是……嗬……一个做你亲生儿子的人,咳咳咳咳咳!胎记是假的,疤痕也是……嗬……假的,宫里作假的手段更多……更完美……你应该比我……要……手段高明的多!」
司循痛苦的挣扎,长时间的生病,让他手腕比女人还要无力。一个没坐稳,被王妃一用力从床上甩到了地下。
王妃怨恨司循,满眼嫌恶喷薄而出。
她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想给他个教训,毁掉这张诱惑人心的脸。却不想,这人轻轻一碰就会哮喘发作。看着他患侧肢被压身下,胸膛快速起伏,抖的像个筛子也呼吸不上来一下,王妃猛的想起儿子对自己的诅咒:敢动司循,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哼!差点上当。」
王妃冷着脸从桌子上拿起喷剂,再次掐住司循的脖子,强迫他吸药:「你死了,锦年是不是我儿子,都要跟我翻脸。我不但不能杀你,还要派人好好保护你。」
「嗬……嗬嗬……」
一行清泪落下,司循痛苦的看着她的脸,除了急促的呼吸,给不出任何反应。
王妃嫌弃的遮了遮口鼻:「司先生,今日天色不早了不便打扰,我的凤皇我就先带走了,日後再好好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从地上站起,怕他着凉发烧,好心的叫来手下扶他回床上休息,而後不留一丝痕迹的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第44章哪有空当皇子?他很忙的好吧
夜幕降临,肃亲王府的灯火渐渐亮起。
古老的建筑在月色和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庄严肃穆。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前的石狮子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庄园。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随风摇曳,透出温暖的光芒。
一切都宁静而神秘,除了……
「放我出去!你们找不到沃卓尔·李因萁抓我干什麽!兢兢业业给你们王妃工作了一年!就这麽对我是吧!」
困在湖心小岛上的司锦年砸了一夜古董瓷器,他才不管有多值钱,反正以司循的财力十倍都能赔得起。
奉命到此的云晓推门进来,险些被一卷字帖砸到眼睛,她生气的皱起眉头,大步走到司锦年身边,展开字帖怒道:「你看好了,这是我们祖父的家训!」
「狗屁家训!司循已经跟我分开七个小时,他肯定急死了!你给我让开!」
「拦住他!」
司锦年见恭亲雅苑的门终於开了,狠狠推开云晓就要往外冲,岂料刚一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持刀堵住了去路。
云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家训:「福禄重重增福禄,恩光辈辈受恩光。」
净是一堆废话,确实狗屁不通。
她走上前去,安慰司锦年:「你是文宗皇帝的嫡长孙,我母亲的亲儿子,就应该住在这里。」(ps:锦年父亲是王爷,但伯伯跟爷爷都是皇帝,他这一代只剩他一个皇子,云晓一个庶出的公主。)
「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妹妹!」
司锦年至今还云里雾里,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想着如何跟她们撇清关系。
云晓无奈的拍了拍司锦年的肩膀:「你不承认就关到你承认为止,沃卓尔·李因萁,认祖归宗有什麽不好的?你且忍忍,等继承了皇位,喜欢男人女人谁还会管你,佳丽美人後宫三千,难道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何必垂怜司伯伯,让他遭熟人议论呢?
後半句没说完,司锦年火冒三丈:「可那都不是司循!我等不了,司循更等不了!」
什麽年代了!
还整封建迷信那一套!
提及司循,司锦年立刻又变得絮絮叨叨,他抓着救命稻草不放,不断央求:「最好的妹妹,你去给我说说好话,求王妃放了我吧!司循刚退烧,他不爱喝中药,我得看着他!胸闷丶头晕丶手也不舒服,我不在他身边,他肯定就不吃饭了!」
他哪有空当皇子?
每天除了上班挣钱买药,还要给司循按摩手脚,喂药喂饭,他很忙的好不好?不生病还好,生了病他要打吊瓶丶换尿布丶拍痰丶监护心脏……就更不能离开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