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野客似乎早已消减了这种“不喜欢”。
是严野客一点一点地拓宽了安全区。
才会让人觉得,从原地迈出一步也没关系。
黎白榆又被严野客压搂着亲了好一会儿,他喘。息中的鼻音更浓,不止唇瓣,舌尖被都吸咬得发麻。
脸颊内侧的软肉都像是被过多的摩挲舔破了,不疼,但有点熨痛的腥。
不大的休息室里也充溢着潮漉的水声,好像风雪无声间融尽了,变成潺潺汩涌的清泉。
……就是水多了点,还响,湿得太涩情。
好半天,黎白榆才找回自己的自主权,捡回之前没说完的疑问。
“那你……”
他气息不稳,说话都像带着低弱的泣音。明明没哭,却好像已经被弄湿过了。
“那你说的换你来,是要怎么做?”
不是他理解的姓交吗?
但严野客指的确实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在黎白榆被咬。肿的唇上轻啵了一下,才道。
“让我吃一下就好。”
黎白榆:“……”
黎白榆有种“原来这样就行”,和“原来这样才行”交织的复杂感觉。
“你就那么,”他还是有点没习惯这种爱好,“那么喜欢……吃吗?”
“喜欢。”
严野客却坦然,应得格外果断。他戴着瞳片的墨色双眸都灼得发亮,遮不住烁然的光。
看起来喜欢得要死。
“……”
“……。唔呃……!”
黎白榆下意识地咬住了手背,睫尖抖颤,像被雨帘浇打到不住摇曳的纤薄叶片。
直到真正开始,在熟悉的实验环境里做这种事,黎白榆才发觉。不想开灯、不敢看四周的人,其实并不是被他提议的严野客。
而是黎白榆自己。
严格来说这里其实并不能算实验区,外面的空间是黎白榆自己的固定工位,这间休息室更是小憩用的,今天才做了无菌处理。
休息室虽然是几人共用,但平日里大家还是习惯回宿舍午休。只有黎白榆习惯了泡实验,吃饭又随意,才会时常来这里榨糊糊给自己吃。
就连休息间的值日,也多是黎白榆随手做的。
可也正因如此,这里更成了黎白榆概念里的科研场景、习惯了的学习环境。
——就显得此时这种荒唐的淫涩,更有一种悖逆的违纪。
熟悉的冷白灯光明晃晃的亮着,没了黑夜的遮挡,黎白榆更能清晰意识到这时在发生着什么。
不像之前在床上,这里的空间并不宽敞。黎白榆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僵。
倘若不往下看的话很容易会以为他在肃颜端坐,无论谁看到,都要忍不住惊赞一句美人谡然笔挺的身形好漂亮。
但其实,黎白榆的下方都已经被剥光。
刚刚严野客也耐心地同黎白榆有过商量,行为举止甚至很绅士。黎白榆不想全脱,严野客就很好说话地为他留下了衣裤,只向下扯开了。
露出清瘦柔韧的,白生生的一截。
但黎白榆很快就发现了这样的弊端,他不愿全敞,可是长裤坠在膝间,勾在小腿上,其实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荒唐。
而且未褪的衣料反而束缚了瘦直的双腿,让人张不开,躲不掉。
只能任由舔吃。
黎白榆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更不知道严野客为什么这么喜欢,他被含得瞳光开始水色晃乱,只觉得脏羞、湿泞、不轨、鲜耻难安。
……呼吸都在发抖了。
鼻息哀软,水汽积蓄得太重了。黎白榆的眼廓含不住,长睫没办法地垂低下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泪珠在扑簌滚落,可是垂下来的视野里,哪怕没有水汽滴落后的一瞬清晰,黎白榆也无可避免地看到了身前的男人。
看到对方专注的、享用的动作。
严野客的骨相极为优越,眉骨和鼻梁立挺有如斧凿刀削,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严冷锋利。
他的骨廓本就冷峭,又是眉压眼,看人时更在漠然中显出倨傲,无形中生有蜇人的寒意。
总之高冷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