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野客好像从深长的亲吻里汲取了一分理智,他音色还很暗,但说得清晰。
“因为这不是你人生中必须的经历。”
严野客说的是真的。
有很多时候,黎白榆给人的感觉酒像是高岭霜雪、当空皓月,一辈子不会被染指。
不需要入尘世。
“白榆,”严野客说,“如果你有,我希望那对你只是纯粹的快乐。”
“——只有尽兴的欢愉。”
“……”
黎白榆无声低叹。
真是……
完全败给他了。
“你这么想吗?”黎白榆低声问。
“嗯。”严野客沉应。
他还亲着黎白榆,好像黏住了,扯不开。只是这时为了给被亲到微喘的Beta多一点供氧,严野客才转而亲到了唇角,凉凉吻着那温浅的梨涡。
黎白榆说话时,唇瓣微微张合,也能感受到对方潮凉的摩擦感。
“严野客。”
黎白榆也叫他,名字含在被吻得红软的舌尖,低轻沙软,听得人耳根酥颤。
“你好像很有仪式感。”
很难想象——黎白榆觉得。这么一个看起来总在梦里强迫他的人,却会这样慎行。
严野客垂下视线,隔着镜片低眸看他。
刚刚亲吻时太灼急,连镜架都忘了摘。严野客这时也没去取,他两只手都在满满地将人握搂着,无暇分心,抽不开。
沉默地看了黎白榆几秒,严野客偏颌,轻轻亲在了他的眼下红痣。
吻住了那点艳色。
“我和那些随便的Alpha不一样。”
“我是很传统的人,婚前都要为老婆守身。”
严野客说得一本肃色。
成功引得黎白榆又轻睨他一眼。
说不出是不是故意招惹,可严野客似乎越来越喜欢这样被人乜看,一瞬间,那种过电般的爽感已然将身体贯穿。
直让他心尖滚烫,冷得梆硬。
但也是这么不端不正的严野客,薄唇轻碰着黎白榆的艳痣,却说。
“不是仪式。”
他回答了黎白榆的话。
“是在寻找安全感。”
从和关藻的那一场谈话之后,严野客就在反省,在订正。
黎白榆被他吻得眼梢轻恍,眸中还有水色涟漪。
“这样……会让你安心吗?”黎白榆轻喃。
“嗯。”
严野客当然可以做,他有理由,有耐力,更有存货。
早已积蓄过量的、完全不需要黎白榆担心的存货。
但严野客还是把选择全权交给了黎白榆。
——交给他心爱的、自由的黎白榆。
“要你喜欢。”
要你喜欢,让我心安。
好吧……
黎白榆心想。
好吧。
似乎就是在这一厘一毫的细节里,黎白榆越来越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改变、会破例。
他不喜欢同别人距离过近,更没想过要和谁有激烈交缠。黎白榆从不会轻信,不喜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