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微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语气平静开口:“今天早上你还有个会议,中午需要和木林建设的李总谈合作的项目,再不出门,会迟到。”
傅景然的心蓦然冷静了下来,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助理了?”
“这是傅太太的职责。”
听到她这么说,傅景然脑子里一根名叫理智的弦又绷紧了几分。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低头就吻住她,他不想在她的嘴里再听到没有情绪的句子。
这个吻持续时间很长,长到她因为缺氧,终于主动反抗,长到她的脸上因为缺氧泛出不正常的红色,就连一双眸子看起来都雾气蒙蒙的。
白柠微看了下手表:“快穿衣服吧,你要迟到了。”
可她一张嘴,却还是没有任何情绪。
傅景然只觉得自己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但工作为重,他还是换好了衣服出了门。
傅景然是工作狂,他一向喜欢工作,并且乐在其中,但是今天的他明显不对劲。
在他第三次走神的时候,看到自己在文件上签下了白柠微的名字。
傅景然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他自己现在都不清楚到底在做什么了,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一再分心。
“傅总……”
等着签名的助理看他久久没有动作,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提醒。
傅景然看着文件签名处的“白柠微”三个字,有些心烦地将文件往桌上一放。
“我有事,今天下午的行程给我推了吧。”
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助理怔住了,一个热爱工作,并且将公司视作第二个家的老板,突然说有事,在工作日离开,这算什么?
傅景然直到从公司里回到家,才发觉自己不对劲,他简直太不对劲了。
佣人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早回家,迎上去的同时还在心里想着该说些什么,却听到傅景然先开了口:“夫人呢?”
佣人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夫人出门去了。”
“出门了?”傅景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为什么出门?见谁去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佣人被他连珠炮似的话问呆了,支吾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傅景然懒得再理她,直接拨通了白柠微的电话。
白柠微正坐在咖啡厅的包厢里,她拿了易水轻送给她的钢琴演奏券,今天是专门出来听的。
她的朋友不多,但都是圈子里的,如果要出来,估计还得有狗仔跟着。
唯一能够喊的大概就是夏雪了,但她显然很忙,白柠微没好意思。
思来想去,白柠微还是决定一个人来了。
她现在不能喝咖啡,点了杯牛奶放着,还有一个小时演奏才开始,她是提前出来的。
傅景然的家很大,很空,她不想在里面待着,时间久了,她只觉得自己生活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