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遇气结,“你有本事你说。”
“做爱啊。”反正关了灯她也看不见他,傅竞帆顶着微红的脸颊非常随意地吐出这三个字。
嗯,装得非常随意。
情情爱爱缠缠绵绵这种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彻底甩开思想包袱,傅竞帆扯着随遇的耳朵将一大串狂野的话投递过去:
“我说我只和你一个女孩子做过爱,让我学学某人,掰开手指算一算~嗯,一共做了一、二、三、四、五……六次了。”
随遇赶紧捂住他那张破嘴,“臭不要脸,你快闭嘴吧!”
俩小学生又开始吵架了……
最后傅竞帆强行拉回主题,“好了好了不要闹了,第三呢?”
谁闹了……
随遇恢复正色道,“第三,如果有一方提出要终止这段关系,对方不要纠缠。”
傅竞帆皱了皱眉,“那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
“这还需要理由?”
“不需要吗?在哪个赛道玩也不能始乱终弃吧?”傅竞帆道。
她知道,他对她就是玩玩。
呵呵,谁不是呢!
随意郁闷地哼了一声,“比如厌烦了,比如一方有心仪的人了,比如关系被曝光无法维系了……理由多了去了。”
“行吧。”这一条傅竞帆答应得很勉强。
“还有啊……”
“还有?”傅竞帆挑眉问,“你是对约法三章的‘三’没有概念吗?”
“买三送一。”随遇道,“一方不想做的时候不能勉强。”
“行行行。睡觉吧。”傅竞帆强行闭麦。
随遇:“……”
“明天把我从黑名单里解救出来。”傅竞帆睡前最后说了句。
巧与不巧
傅竞帆第二天一早就穿着他昨晚那身旧衣服滚回自己家了。
这不也可以不洁癖么?随遇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昨晚的“险恶用心”。
自打约法四章之后,傅竞帆就经常以各种理由往她家运东西。
可能今天放一套睡衣,明天放一套西装,后来再顺手牵过来剃须刀和护肤品……
总之就是企图潜移默化地鸠占鹊巢,她也尝试阻拦过,但傅竞帆那三寸不烂之舌,能把一切说得合情合理。
反正随遇这里也不会来什么客人。
家人这边,随风常年在北市疗养;她妈妈萧禾在与父亲离婚后就跟随艺术家男友旅居海外了;小姑姑随想经常忙得脚不沾地,很少会过来她这。
而朋友这边,随遇唯一的女闺蜜贝雪儿在英国苦苦读博,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哥哥们更不会轻易来她的香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