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要红绳的。
可他不是不要了吗?没等陆知鱼问出口,裴林之利用力量优势直接抢过来,扔进旁边的水沟里。
语气冷硬,质问明显:
“我丢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捡?”
裴林之献身未果。
晚风凄冷,吹灭陆知鱼的光。
她绞着衣角,似乎耳边还残留着裴林之的嘲讽。
“你管我。”陆知鱼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丢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蹲在风口,发丝飘散眼神湿润破碎,好似天上孤寂的星星,远远找不到同伴。
裴林之讨厌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如果是真的不在意也好,偏偏是装的,所有的气和委屈憋在心里,久而久之汇成毛病。
她到底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那根红绳扔进垃圾桶时沾上了不知名的粘液,已经不能要了。”
“你倒好,捡回来当个宝。”
蹲下身,和她视线平齐,伸出手擦去陆知鱼眼角噙着的眼泪:
“更大的宝贝在眼前你视若无睹,偏偏去捡边角料的碎渣,你到底会不会判断对错?”
他的话进入脑中被自动曲解成陆知鱼有没有看人的眼光。
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要是有看人的眼光,就不会过的这么惨了。”
奇了怪,她什么都没做,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
“我觉得还是有的,毕竟你有我这个前男友。”
伸手把她的碎发掖在耳后,露出因酒精而红彤彤的脸颊,手指悬停片刻,收了回去。
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风停了下来。
陆知鱼看着和她一样拿砖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男人,吸了吸鼻子:
“不是说不再找我了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酒精是个好东西,特别是高度数酒精,能让理智者不再理智。
“你这么做是在打自己的脸。”
“嗯。”裴林之笑,眉眼间的冷峻消散,转而是纵容和温柔:“打脸了。”
“可是怎么办,你稍稍向我示好一点,我就会眼巴巴的跟回去。”
“陆知鱼,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你养的一条狗,喜欢就逗逗摇尾巴,不喜欢就自己待在一边,等待你的昭幸。”
宴席上的欢呼声还没停止,推杯换盏的声音顺风而来,吹进她们躲在的角落。
陆知鱼无法处理明显表白的话语,脑袋空空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嚅嗫半天,想起来:“可你刚刚还不愿意和我玩那个游戏。”
委屈的声音由于醉酒夹了起来,软绵绵又柔柔的,听的裴林之心痒。
正常情况下,陆知鱼的声音属于山涧流水般静谧清澈,像理智清醒的雅典娜,不会有一丝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