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花念喝了今晚的药,再将蜜饯吃了。
“给神医说,明晚是最后一晚,希望他给最大的药。”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没时间再算计魏宿一次。
柳闻听见小厮的话,配药的手顿了顿。
希望花念能受得住。
他是不赞同配这么剂量这么大的药的,因为花念体弱,撑不到最后,只会两个人都痛苦,但他也知道这是花念最后的机会。
柳闻吩咐:“软筋散少配三钱。”
另一人到后面有力气或许会好一点。
第三晚,魏宿喝粥的时候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人不要命了,给他下这么重的药。
一次最后都会累倒下去,这个剂量对方是想折腾一夜吗?
碗里还剩半碗粥,魏宿本来打算不喝,却又看见外门有人抬箱子过去。
果然如他所想,这人明日就要走。
魏宿面无表情将剩下半碗粥喝了。
同时咬破了他藏在发带里的解药,折腾一晚上第二日看这人如何走。
当晚花念如同往日一般进了房间,给魏宿擦洗完才脱了衣服慢吞吞做了准备,今夜他也喝了点药,不喝他可能坚持不了这一晚。
事不过三,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
花念深吸气,为自己的膝盖担忧。
他摸着上了床,魏宿今日很热,比往日还要热,他无意碰到魏宿的手被烫得一惊。
花念坐着,半晌都没能爬过去,黑暗里他看着床上模糊的人。
什么都看不清,却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那年冬月的那间暗室内,那天夜里,屋内仅存一盏烛火,他泡在冰水里,泡僵了四肢,额上却冒着细汗,手脚僵硬无法爬出浴桶,四肢冻住了心里那团火依旧很旺,里外交替,他潜入了浴桶内,冰冷刺骨的水才淹没口鼻他就被人拎出去了。
拎他的人是魏宿。
看不见却烫到他发颤的魏宿,将他的四肢都动热了。
对方身上的盔甲硌着他,盔甲上的血迹沾了他的衣衫,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死在对方手里。
回过神不想这么死了,抖着手翻开了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春宫,低声细语哄骗没有意识的人脱去了盔甲,被魏宿折腾了一夜。
腰、腿没一处是好的。
花念突然有些怯了。
魏宿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他带的药只能解开软筋散,今晚月光昏暗,他甚至看不见那边的窗户在哪,这也代表他看不清这人的长相,哪怕恢复了力气也看不清。
除非出去。
不过每夜外面都不会有火光,只有这人走了火光才会亮起片刻。
两人都没动作,魏宿感知到对方所在的位置,就在床尾,似乎是坐着的。
在想什么?
花念深吸气,不管如何,他今日是不可能躲的。
他无法躲。
他慢慢挪过去,手摸到对方那个东西时被烫得收回了手。
魏宿吐出了一口气,药效发作了。
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差,他有些失去神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