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翻身朝里:“谁让你上床了?回你自己家去。”
雪意拱他一下。
“东院那位跟贵妃娘娘似的,晚上也要我爹伺候,我爹最近就不怎么回屋歇息,我一个人住着有点怕。”
樊璃心情不爽逮着人就骂:“小狗怕不是害喜了!”
雪意连忙捏着他两片嘴唇:“嘘!冯虎在外面听着呢。”
樊璃挥开嘴上的手说悄悄话:“小狗害喜了。”
东院在夜色中宁静如水。
“啵”的一声脆响,池塘里的鱼箭似的跃出水面。
跃出水面的鱼跳得太高,撞入水时便落得极深极深。
寝房内,惨白的手带着一层薄汗,有人被欺压得往后缩逃。
爬出两步,便被陆言扣着脚踝拉回去。
属于成年男人的手宽大滚烫,火一般灼烧皮肤。
樊静伦惶急的逃避被对方扣住脚踝拦截在半路。
男人低笑着在他耳边问:“去哪?”
视线不安的一晃。
他撞回对方怀中。
暗潮——
惨白的手抓紧床幔。
枕头。
膝盖。
月下西楼时,微颤蜷曲的手在陆言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樊静伦被抱入水,疲惫的靠在陆言怀里。
“樊璃的骨哨有些蹊跷,王慈心没一脚踩碎它,应该是要拿回去细究。”
陆言给对方挽发,防止头发被水打湿:“北边的那些人滴水不漏,向来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不过那哨子在谁手上都不会有问题。
但在樊璃手上,必定会牵扯出一连串的麻烦。
陆言把那满头墨丝挽在樊静伦头顶,眯着眼盯住这截白腻后颈。
他中指摁在这截后颈上。
樊静伦撩起一捧水:“你见过那骨哨么?”
陆言:“见过,形状像鸟,声音听着像瓷埙,但比瓷埙尖俏,穿透力极强。”
樊静伦仰面向后,视线上抬望着陆言:“我向王慈心说,那玩意是我给樊璃的。”
“……”陆言下巴抵着樊静伦头顶轻蹭,蹭到他后颈时咬了一口。
“那你闯大祸了,故意的?”
樊静伦摸着后颈往前避开:“我故意做的事可太多了,你指哪件?”
身后的男人咬他耳垂,沉吟片刻后看向他:“故意让王慈心把樊璃带上昭陵。”
樊静伦一双凤眼得意的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