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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律师的人脉在此刻得到了极致的体现。
陈律师在这方面是国内翘楚,没过两天就把我需要的材料拟好了。
虽然他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离婚,就像当年好奇我为什么突然辞职一样。
但出于职业操守,也没有多问。
婚后的花销都靠我的存款,大多数情况下,贺城都是一毛不拔,只出买菜钱,却对外声称我全靠他养着。
可是,他连给小三租的房子,都是用我的亲密付支付的。
万幸,我在结婚前做了财产公证,车和房都写了我父母的名字,我和贺城婚后也没有多少共同财产。
我唯一要收回的,就是他在外面租的那套房子。
正筹谋下一步计划,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收到了一个快递,寄件人是周淮。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尘封已久的心难免触动,勾起过往的万千思绪。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张毕业照。
彼时,我大学刚毕业,满怀对未来的憧憬,脸上还保留着未经社会打磨的稚嫩。
岁月不饶人。
我看着镜子里的脸,轻抚着新冒出的白头发,和抹不平的法。令纹。
再也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透过镜子的反射,我看到对面楼层的灯熄灭了。
十分钟后,贺城准时到家。
明明身上还残留着香水味,他却谎称是在医院加班,所以很晚才回来。
出门前被他随手丢的衣服,仍然原封不动的放在门口。
桌上再也没有热了一遍又一遍的精致饭菜。
只有沾满油污的盘子和碗,摞满整个水池。
贺城神色冷峻,极力压抑着怒火,太阳穴突突跳。
“苏瑜,你在家里闲了一整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我可不是生气了还给老公冷脸洗内裤的那种女人。
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骨折了,收拾不了,你看不下去就自己收拾好了,反正这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不然就叫你妈来收拾也行,反正她也挺爱插手别人家的事的。”
还不等贺城反应,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摔在了桌子上。
“贺城,正式通知你,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