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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刚恢复,就收到了律所发来的消息,是入职合同。
张总不放心,又打了两个电话,我当时麻醉还没清醒,是贺城接的。
我一睁眼,就看到他黑如煤炭的臭脸。
“你要回去上班,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不以为然,淡然道:“我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合法公民,难道结婚了就能剥夺我工作的权利么?”
“你不是不知道,我妈一直盼望着能早点抱孙子,你就不能安心在家里备孕吗?再说了,你要去工作,那谁来照顾我?”
“贺城,你不是三岁小孩了,我也没有随便给别人当妈的爱好。”
最心疼他的人是我,他却只觉得我好用。
我懒得再跟他争执,干脆转过身去。
贺城觉察到我的异样,主动牵住我的手,蹲在病床边哄我。
“好了,老婆,是我最近说话太过分,伤了你的心,都是我不好。”
“上班的事情,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一切要以家庭为主。”
我还想争论,但意识到现在还不是跟他彻底决裂的时候,只好压下脾气答应。
“好,我知道了。”
贺城走后,我立马拨通了律所的电话。
“张总,我这边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一星期后就回去上班。”
“对了,麻烦您把陈律师的电话给我,我想拟一份离婚协议书,顺便做离婚财产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