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往西北方向行驶,目的地新沙佩勒。
连队减员为人,相应的物资消耗同样减少。
同道中人施耐德和多特尔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满面春风挡不住,难道庆幸成为连襟?
上车前简单的扫过一眼,连续几天愉快的时光,让霍夫曼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公路上倒也不颠簸。
随着战局的展和变化,对帝国取得最终胜利,上上下下充满信心,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浑然不知一个黑洞诞生。
帝国正在脱胎换骨,马上就要实现伟大的复兴,骨子里的傲慢同样在加剧。
报纸上长篇累牍地报道一个个胜利的消息,科技的进步,民生的改善,吹嘘和自我贴金,掩盖了社会暴露出的问题,把不利于政权的言论行为压在铁拳之下。
宣传的机器更加严格,所有与帝国主流意识形态不同的,统统归为异见份子,惩罚营的规模在不断扩大。
霍夫曼一般都会认真的阅读,庞大的债务压力只是被人为的拖延,时间在倒计时,牛皮吹得越大,那就离爆炸不远了。
无线广播又响起戈部长顿挫又夸张的讲话,建议法国人合作,为共同抵抗入侵者而共同努力,提醒不要忘记百年战争,不要忘记英国人给予的耻辱和伤害。
讲话的语气惊醒了霍夫曼,辐射的电波甚至可以拼凑出对方,得意而又自视甚高的表情。
“路上有什么问题吗?”
“还没有,长官。”
“侦察兵放多一些,撞入敌人的包围圈,我们就会成为笑话。”
“巴雷泽尔,还有弗因兹,沃尔塔德三辆摩托车,成三角形侦察,他们都是有经验的。”
“现在我们与敌人犬牙交错,小心无大错。”
“我们有坦克装甲车,敌人不敢的。”
语气中流露着不屑,有些骄傲自大。
“敌人并不差,只不过是我们打得更好一些,任何小瞧敌人的行为,在我看来,都是愚蠢的。”
“费德尔曼,苍鹰搏杀柔弱的兔子,必须用尽全力,兔子求活常常会有蹬鹰之举,高高在上的鹰,一旦离开翱翔的天空,失去度的优势,还剩下什么?”
费德尔曼陷入沉思中。
“新闻报道里的机械化部队,我们有几支?后勤大炮,甚至是很多部队,主力载具还是骡马,帝国没有想象中的强盛,还有很多不足。”
“我知道长官,用战马拖曳大炮是常有的事情。”
霍夫曼没有再说话,帝国在成长,敌人同样在成长,提前育和一直育是两码事。
“元说,我们必将建立一个没有阶级的国家,可听说乡村和城市不同?”
“不要想那么多,费德尔曼,我记得,你是从德累斯顿军官学校毕业的吗?”
“是的,长官,真怀念那个时候。”
“我们肩负着时代的命运,我们必须昂阔步,不辜负国家对我们的期望!”
积极正面的形象立了起来,至少表面上做到了。
“我们的士兵们最辛苦,祖国在看着我们,我们必须要击溃一切敢于反抗的力量,证明民族的优越性。”
“我们的补给车队和骑兵部队。”
长长的马拉大车队伍,拉着补给,喂马用的干草和燕麦,还有士兵们的食物,弹药。
“滴滴”
施耐德按响喇叭鸣下笛,向他们致意。
马车的士兵抬起了手,嬉笑着打着招呼。
健壮的役马,毛光油滑,骑着战马的年轻士兵,带着钢盔,催打马匹护卫着。
帝国的保障能力有限,拖了闪电战战术的后腿,战场环境以及装备展的进度制约着整个战争潜力。
战争之所以取得胜利,不仅仅是前线冲锋陷阵,更有后勤保障有力才有机会。
再加上工业基础和资源储备两个维度先天不足。
这恰恰是帝国最欠缺的,狂妄自大的后果。
霍夫曼看到大量的马匹,眼见为实,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可带来的冲击非常大,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忧伤,既是对马儿悲惨的下场,也是对帝国的未来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