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朔夫,把那条狗的腿打断,它叫得太吵了,或许留到冬天,会养胖很多。”
“遵命,长官。”
“夫人,你的农场很大,养了不少的牛,面对客人,不邀请我们进去坐一下吗。”
“请。”
女人带着怨气,态度不算友好。
“我们可没有邀请你们来。”
小声的嘀咕着。
“这么大的农场,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可以给我们来杯牛奶吗?”
党卫队上级小队长布鲁诺做着翻译。
“你知道吗,泽格尔,我小时候就喜欢躲在邻居家的农场里,藏在稻草中,就这样。”
科勒做出一个挖坑的动作。
“小伙伴们在一起,捉迷藏,从高处滑落,他们总是找不到我,因为我躲在稻草堆中,藏得比较深。”
“谢谢,很鲜甜。”
“或许可以再来一杯。”
“有一次我在里面睡着了,家人找了很久,当我醒来,大人们快疯了。”
“那么后来呢?”
“星星在天上,它在看着我的屁股受罪,还眨了眼,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做过。”
“为什么?”
“有一个叫多普勒的小伙伴,他像我一样躲在里面,只可惜他点了火,太悲惨,我从那以后就不想再拥有农场,我在想,如果是我的孩子躲在里面,应该怎么办呢?”
“上帝啊,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说呢?这位夫人?”
“我?”
眼神有一些躲闪。
“在乡下,捕捉老鼠,要不用烟熏,要不用水浸,我更喜欢灌入煤油,烤一烤。”
“呵呵呵。”
泽格尔笑了笑。
“那些肮脏的老鼠躲在谷仓里,我说得对吗?这位夫人!”
科勒的语调骤然提高,忽然间切换成法语,因为女人的耳朵尖在动,多少懂一些帝国语言。
“啪”
惊吓之下,女人手里的杯子落了地,折射的阳光中看到飞腾的尘埃,雾蒙蒙。
阳光很暖,心里很凉,泪水不受控地往下垂。
“是你的儿子??叫他出来,也许上帝的仁慈目光会落在他的身上!”
一扭头,比朔夫放下牛奶杯,起身跑出去。
“谷仓!谷仓!”
摩托车启动,装甲车直接开到谷仓门口。
“放弃抵抗,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出来吧,小老鼠。”
“不要牵连农场主人,她可是你们的同胞,多么善良的妈妈,她收留了你们,真的可怜。”
谷堆里,七八个人挤在一起。
“我们出去投降吧,不能牵连我的妈妈。”
“不,出去会被绞死的。”
“我们跑不出去了,不能坐以待毙。”
“和他们拼了。”
几个人内讧了,外面传来一声命令,声音很大。
“准备燃烧瓶!”
“不,我要出去。”
“我们会被烧死的,就算被打死,也不想被烧死。”
只要有一个带头,压制不住,犹如溃堤一样,再也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