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杨策在前策马狂奔,似乎要将连日来的憋闷都发泄出去。
陈雪凝和卢宽带着侍卫追到山脚下才追上。
“王爷,您慢着些,我先派人上山探路。”
不待卢宽说完,却见杨策一带马头,往绕着山脚下的小路上转去。
卢宽孰读兵书,此时看出杨策的目的不像打猎,便也不再多嘴,紧紧跟随其后,不时往四下张望,防止意外发生。
这般机敏,杨策颇感满意。
“卢统领看出来了?”
卢宽老实作答。
“王爷应该有别的用意,至于是什么用意,卑职便不得而知了。”
杨策笑了笑,马鞭一指身后。
“前面有埋伏,我们绕过去,先下手为强。”
卢宽吓出一身冷汗,按住杨策的马头。
“王爷,出京时陛下特意叮嘱,一切以您的安全为要,恕卑职不能听命。”
杨策淡淡瞥他一眼,并没有疾言厉色,与生俱来的贵气威仪,却让卢宽不自觉心生敬畏,回收手。
杨策这才开口说道。
“只有千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把这些人处理掉,你以为我们能平安到达边城。”
京城到边城上千里距离,一路上都风平浪静,埋伏设在此处,地理位置占主要原因。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黑后更是想跑都不容易。
卢宽一咬牙,握紧长刀。
“是,卑职遵命。”
杨策身边除卢宽外,只有二十多名侍卫,不明确对方的实力,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将……老大,镇北王突然带人进山,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
面色蜡黄像久病垂危,目光却十分狠厉的汉子瞥向开口提醒的手下,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这次行动成功与否,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还有你,再去探一探。”
被他点名的两名手下去探了一回,回来时神情猥琐。
“小的看见镇北王的衣服挂在树上,正压着一个小娘子……”
“啧啧,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堂堂王爷也爱钻林子这个调调。”
既然杨策在山里“忙”着,说明并没有察觉埋伏,病容男子放下心来,想着埋伏的目的无非是除掉杨策,此时成功的把握更大,便带着手下往山里摸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都没轮得到杨策亲自动手,病容男子和手下便都被捕获了,押至杨策面前听候发落。
病容男子也看清所谓的“忙”,只是一男一女两件袍子交叠着铺在草丛里,从远处看过去,只当是两个人在那里。
愿赌服输,病容男子没什么可说的,问什么都不开口,只求一死。
杨策眉尖微挑打量他两眼,摆手示意卢宽把人处理掉。
“不说本王也知道是谁想害我,杀了吧,回头记着写份口供,用他们的手按上手印。”
卢宽会意,故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