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三年前和赵书意成婚那天日。
丽正殿内喜烛遍布。
赵书意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
“得夫如阿延,此生无憾也。”
我揽着她的腰回以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一刻,我们是彼此的全世界。
但不曾想,我从梦中睁眼,只瞧见了冷冷清清的丽正殿。
宜春殿的囍烛燃了一夜。
丽正殿的冷风吹到天明。
石头趴在我的床边,见我睁开眼,他又心疼又高兴。
“驸马,您昏睡了一整日,终于醒来了。”
他抹了抹泛红的眼睛,又委屈地说道。
“奴才想去找沐神医,但没有公主殿下的口谕,奴才不能出殿。”
我沉默未语,心中却甚是明了。
毒效发作,死脉已至。
不管是晕倒还是吐血,都是油干灯草尽之症。
“赵书意呢?”我问。
对上我询问的眼神,石头支支吾吾:“公主殿下还在临安公子的宜春殿里……从昨夜到今日晌午,都还没出来。”
我怔怔听着,心中徒增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