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浑身上下。
全都是从前我成为驸马那日所用衣袍、腰带、玉佩。
“一跪,二叩首,三敬茶——”
礼官的高声吆喝响起。
沈临安起身行礼,盈盈一跪。
又将扇子取下,将茶捧到我的面前。
他俯身前倾,对我耳语。
“驸马觉得这衣服穿在临安身上如何?”
沈临安嘴角勾着笑意,像是在等着我当众发怒于他。
我敛去胸口的沉闷,转眸看向一旁的赵书意。
“殿下迎新人穿旧衣,是想彰显天家节俭风范?还是他沈临安想以驸马之礼入住如意宫?”
赵书意面色微变:“阿延,这件婚服是我做主让临安穿的,让他沾沾福气。”
秦朝律法严苛,面首或男宠穿戴驸马舆服乃越级之事。
但她明知故犯,还要我别怪沈临安。
真是荒唐!
这般笑话,终究会成为在座宾客的饭后闲谈。
我没再多言,伸手去接沈临安手中的茶,想尽快走完流程。
但沈临安眸色一闪,递过来的茶盏一抖,在我没碰触之际便松了手。
我神色一紧,眼疾手快堪堪接住杯身。
沈临安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