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现在自知之明多到头发丝都是,除非她脑子贱没了,才会痴心妄想陆寒砚为她出气。
“原谅。”初柠面色恳切,同时想为自己争求更多,“我那天也出言不逊,母亲原谅我了吗?”
陆母没理她,全神贯注审视辨别陆寒砚脸上每一分表情。
他面色变得无波无澜,情绪仿佛退潮的海水,从他脸上消失,身上褪去。
坐姿毫无变化,又像凝固,手臂筋脉如同青紫色的小蛇,迥劲凸出。
但细审,这些又都平常,仿佛是她杯弓蛇影。
陆母这会儿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外界为何传他难缠,心思像没有底,深不可测了。
她只能主动亮剑,“初柠也原谅了,寒砚,狐家的事儿——”
“不停。”陆寒砚态度强势,他目光没有专门停留在狐家某个人身上,哪个人反应稍大,他就立时关注那个。
犀利,冰冷,威慑于无形。
人在他视线下,只觉得灵魂都被锁定住,从头到脚都是麻的,五脏肺腑也紧缩成一团。
狐天德受不住,猛然跳起来。
刚才他和陆文菲跟在初柠后面过来,初柠站着,他们坐着。
初柠唯唯诺诺低头时,他还觉得快意。
陆寒砚为初柠出头,初柠扶不起的阿斗,回打他脸,让他体会一腔好心用在,全做驴肝肺。
未曾想,男人态度不变,他们地狱不改。
眼见狐天德拉着他父母落荒而逃。
初柠跟着要离开。
陆文菲尖声喝住她,“站住,你别想跑。”
她唤门口保镖,进来看着初柠,转头望沙发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