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样让我怎么能放心训练?”楼越又摸了摸闻叙的额头,“我带你去医院。”
闻叙撇开头不让他摸。
“先别管医院了!你怎么回来的?你不会是偷偷跑回来的吧?”
想到这么做的后果,闻叙着急地皱起眉,让楼越马上回去。
“你现在就买票回去,还来得及,要是被教练发现了,就好好道歉”
看出不解释清楚这个事,闻叙就不会听他的,楼越只得无奈地打断闻叙的话。
“我没偷偷跑出来,我跟教练请了一天假。”
至于这个假请得有多难,就没必要告诉阿叙了。
“所以你别担心,我先带你去医院。”
“一天”闻叙没他,算着时间,“你路上都要花半天了,哪还有时间带我去医院?”
“没事,晚回去一点教练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先过来,我抱你下来。”
“我不去医院!”
闻叙咬着嘴唇,控制不住地想哭。
“你专门跑回来一趟,就为了送我去医院?楼越,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生活不能自,我自己能去医院,用得着你请假回来吗?”
这一刻,闻叙发现,自己对楼越,其实是有怨的。
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既然对他这么好,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呢?
一起睡觉
突如其来的爆发,让闻叙崩溃地捂住了眼。
自己说完了伤人的话语,自己反倒像被伤得更重。
他不敢再去看楼越,陷入了无尽的自厌中,心想接下来不管楼越是什么反应,是失望地质问,或者是生气地骂他,还是冷漠地离开,都是他活该。
去伤害一个为他着想的朋友,被怎么对待都是他该受着的。
可闻叙消极地等啊等,他想象中的那些负面场景却一个都没有发生。
他等来的只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楼越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床上,将他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
没有诘责,没有争吵,面对闻叙的宣泄,楼越用道歉回应。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在这个宽阔到能包容下他所有的怀抱里,在耳畔安抚意味极重的声音下,闻叙颤抖着抓住了楼越胸前的衣服,痛哭出声。
不再是压抑地呜咽,不再故作轻松地隐忍,他把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些坏情绪,通通发泄了出来。
直到闻叙的智回归,楼越的衣服都被沾湿了一大块。
他尴尬地推开楼越,去拿纸巾擦衣服,一边擦,一边哑声道: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哪里没做错?让你病着还要忧心我,我大错特错!”
楼越坚定地做着自我检讨。
“可怜我们又又,本来能好好躺着休息,还要垂死病中惊坐起,为我的训练劳心费神,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