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澄一边拖着姚清知,一边低声道:“我得把你藏严实点儿才行。只要躲过这一两天,我就带你去国外。”
到了最里面的房间后,他放开了姚清知的头发。姚清知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强忍着疼痛,继续保持着冷静,眼睛盯着云初澄的一举一动。
云初澄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继续道:“到时,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华国这个该死的地方,如果是在国外,,他绝对能够赶在祁溯察觉之前,轻而易举地将那个令人生厌、无比碍事的姚清知彻底解决掉。
只可惜事与愿违,他如今被困在了这里,实在是太憋屈了!
想到此处,云初澄不禁充满怨念地瞥了一眼姚清知。
随后,他动作麻利地拿起一根粗壮结实的绳子,将姚清知的双手和双脚紧紧捆缚起来。
他听古里安说,已经给姚清知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再用绳子绑住,不过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云初澄这才冷冷地冲着姚清知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狈模样以及那无法挣脱的困境。
做完这些,他便转身朝着主卧走去,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状况。
房门“砰”地一声被紧紧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姚清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此刻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静静地坐在原地又等待了好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始终一片寂静,他这才敢确信云初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返回来了。
姚清知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就这样反复几次,努力让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同时,也放松了身体,静静地等待着体力一点一点地恢复。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几分钟,亦或是几个小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
虽然此时的他依然感觉有些虚软无力,但至少已经能够支撑起身体进行简单的行动了。
于是,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微微活动一下那双被紧紧绑住的手脚。
说来也算幸运,捆绑他手脚的绳子并不是系得特别紧,这无疑给了他一丝挣脱束缚的希望。
不过,之前所注射的肌肉松弛剂所带来的后遗症却仍未消退,使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
那些原本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动作,现在却让他累得出了一头汗。
终于,绳结被他解开了,他先挣脱了双手,然后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
姚清知站起身来,身体还有些摇晃,但眼神中充满了欣喜和警惕。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刚刚获得自由的手腕和脚踝,缓解着因长时间被绑而产生的酸麻感。
姚清知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云初澄就在主卧,随时可能发现他逃脱。
以他现在的状况,肯定不是云初澄的对手。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落地灯上,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拔掉插头,握住灯杆,将灯罩卸下,让灯杆露出尖锐的一端。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姚清知心里一凛,藏在了门后。
姚清知将整个身子紧紧地贴靠在门后冰冷的墙壁上,他的手死死地握住那根经过精心改造的灯杆,由于过度紧张,掌心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
此时,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着,似乎下一秒那颗心就要挣脱束缚,直接从嗓子眼儿冲出来。
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轻缓,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了自己。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踩在姚清知的心尖上。
当脚步声终于在门口停下时,姚清知只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紧绷到了极致,就连骨头都好像要被勒断似的。
就在这时,“咔”一声,门把手被转动。
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
姚清知的双眼瞬间瞪大,攥紧灯杆的手由于太过用力,使得指关节处都泛起了一层苍白的颜色,甚至能够看到暴起的青筋。
云初澄出现在门口并快步走了进来,姚清知不敢有丝毫犹豫,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挥起手中的灯杆,朝着对方狠狠地砸去……
受伤
云初澄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那根绳子。他的心瞬间被惊慌与愤怒填满,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胸口肆虐。
当他察觉到身后传来异样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姚清知竟然在成功挣脱绳子之后,非但没有趁着自己休息的时候趁机逃走,反而是悄无声息地藏在了房间门的后面,还趁自己震惊失神的时候突然对自己发起攻击。
云初澄仅仅只是来得及微微侧过身子,然而,那根沉重的灯杆便裹挟着凌厉的呼啸风声狠狠地砸落下来。
“砰!”伴随着一声闷响,灯杆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云初澄的肩膀上。
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整个身体也因为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而猛地向一侧歪斜过去。
可姚清知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他不给云初澄丝毫喘息的机会,顺势又是用力一挥,那灯杆就朝着云初澄的腿部狠狠扫去。
云初澄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稳住身形,然后急速向后一跃,总算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此时,他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如纸,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