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刀柄之时,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且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随后便是重重的敲门声。
如同密集的鼓点一般,重重地敲击在云初澄的心弦之上。
云初澄的身体猛地一颤,伸出的手像是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之色,原本充斥在脑海中的那些疯狂念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给硬生生地打断,暂时被压制到了心底深处。
姚清知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下睁开了眼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向他扑来。
就在姚清知想要张口呼救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掌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紧接着,一个尖锐而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出声,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云初澄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威胁。
他的脸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疯狂交织的复杂神色。
姚清知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的双眼因恐惧而睁得很大,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抵在脖子上的尖锐物体那刺骨的冰凉,那股寒意仿佛顺着皮肤直钻进心里,让他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云初澄的手紧紧捂着姚清知的嘴巴,生怕他会发出一点声响。
他的手指用力地按压着,以至于姚清知的脸颊都有些变形。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姚清知,仿佛要用眼神将他撕了一样。
直到对面那扇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关闭声响之后,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云初澄这才如释重负般地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低下头去,目光正好落在了那双原本充满期待,但此刻却满是失望之色的眼眸之上。
云初澄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低笑来:“怎么?很失望吗?”
听到这话,姚清知不禁皱起眉头。
自从在这房间里醒过来以后,他便开始仔细打量着屋内的每一处细节。
无论是精致的装修风格还是独特的家具布置,都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经过一番观察和回忆,姚清知终于确定,这里居然跟古里安住的房间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如此一来,他自然也就猜到了自己眼下所处的位置——花园酒店的顶层套房。
他没想到,云初澄竟敢如此大胆,不仅带着他重新回到了花园酒店,甚至还住进了位于顶层的另外一间套房之中!
那么,刚才门外的那些脚步声,很有可能就是祁溯他们!
云初澄看着姚清知,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双眸之中闪烁着一丝戏谑之意,继续低声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觉得,祁溯恐怕怎么也猜不到你会在古里安对面的房间吧。真的很可惜,是吧。”
挣脱
此时的云初澄就如同一个失控的疯子一般,那癫狂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害怕。
深知激怒这样状态下的他对自身绝无好处,姚清知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后,便没再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就连一丝丝挣扎都被硬生生地遏制住了。
毕竟眼下这般情形,首要任务便是确保自身的安全。
而见到姚清知如此顺从不再吭声,云初澄倒也并未放在心上。
他那双透着些许疯狂的眼眸转而看向了房门的方向,仔细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至确定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云初澄这才缓缓松开了一直捂着姚清知嘴巴的手。
云初澄松开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才那紧张的对峙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眼神依旧透着疯狂与警惕,死死地盯着房门,仿佛只要祁溯他们一出现,他就能立刻做出反应。
姚清知也趁机深吸了几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无力,所以,想想办法自救。
他的目光快速在房间里扫视着,寻找着可能的逃脱机会或者可以当作武器来反抗的物件。
可他还没找到可以利用的目标,就觉得头皮一紧。
云初澄抓住了姚清知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阴森又得意的笑容,压低声音冷笑着说道:“我就说祁溯没那么容易找到这儿。”
那低沉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同时也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紧张。
被抓着头发的姚清知,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眼前近乎癫狂的云初澄,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然而,在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不停地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此刻的云初澄虽然看起来因为自认为安全而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但只要周围有丝毫的异常动静,这个人便会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再度陷入疯狂状态,到那时,他手中紧握的锋利刀子必然会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狠狠劈砍过来。
尽管形势极为不利,但姚清知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自身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缓慢恢复着。
他暗自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不能轻举妄动,而是要耐心等待最佳时机,积攒足够的力量后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正当他心中这般思量之时,云初澄突然拿起一条毛巾,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几乎与此同时,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原来是云初澄用力拉扯着他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拖向了房间的更深处。
姚清知的眉头因剧痛而微微皱起,但他依旧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可更多的是冷静。他知道,现在的反抗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