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张慎和祁源皆着绯色官袍。
其中陈泰身前图案为孔雀,张慎和祁源为锦鸡。
书院年轻一代可与院长、大儒对坐而谈只此一人!
“无恙,太明池马球会上,你那一句‘儒家当兴’犹在耳边啊。”
李慕白叹道。
他抚须的手,小拇指微颤了颤。
一旁陈泰露出满意又骄傲的笑。
赵守、张慎、祁源三人也望着魏安。
“此去尚远。”魏安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又坚定地接着道,“前途漫漫亦灿灿,此心不改,矢志不渝。”
赵守等人面色一肃,又动容不已。
魏安抬起双手,朝陈泰、张慎、祁源作揖道,“老师,张师,远山公,一展宏图终有日,愿君不负初心。”
陈泰,张慎,祁源三人肃然,正色还礼,齐声以魏安此前的话回道,“此心不改,矢志不渝。”
待三人起身,魏安脸上多了几分俏皮灵动,看向赵守,“院长,您何时入二品?我儒家困顿久矣,可不只在官场。”
赵守看向陈泰三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抚须,笑道,“快了。”
风乍起,拂动一片儒衫。
魏安侧身,对上一双双明亮炽烈的眼睛,他抬手揖道,“诸君,送先生。”
旋即,他再转身,与身后诸多学子、老先生齐齐作揖,众人齐声道,“送先生。”
陈泰、张慎和祁源深深还礼,缓缓起身。
赵守眼中有点点晶莹,“走吧。”
陈泰、张慎、祁源三人消失在清光之中。
…
某个州
城主府上,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遥遥望向京城的方向。
他五官仿佛蒙上一层纱,模糊,难以看清。
“呵,小卒过河,搅动风云了。”
…
许宅
老旧的竹躺椅之上,许七安晃晃悠悠,闭目养神,今日是他休沐。
围墙之上,一只大橘缓缓收回目光,“你果真不愿为我引荐魏安?”
它(他)竟口吐人言。
“道长,你若有心,与偶遇我一般,与他偶遇便是,何须引荐?”许七安闭眼道。
“不是与你说过,我看不清此子命格,他又没个固定活动路线,来去无踪,如何偶遇?”大橘道。
“说白了,人家四品,你实力不够,唬不住他。”许七安缓缓睁眼。
大橘,“…”
沉默少许,它(他)道,“倒不必这般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