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见得半个人影,偌大一间小院早已人去楼空。她轻轻步入堂内,只见这小院之内别有洞天,修的比这附近地主人家还要讲究,奢华无比。
茶几之上,尚有几盏未及收拾的茶水,她伸手探了探,尚存一丝余温。
物品众多,马儿跑不快,定还未走远!
她当即纵马,往车辙引得方向追去。
果然没过多时,就在江边发现了一辆休整的马车,一个满脸忧色的老妪正对着一位中年男子急切地诉说着什么,言辞间满是焦虑,而那位中年男子,却似局外人一般,对她的焦急置若罔闻,甚至有几分不耐烦。
沈今宛悄无声息地隐到树后,听他们在说什么。
“儿啊!主家都来话了!让我们抓紧跑!那丫头已经发觉了!再不跑可真来不及了!”
“急什么!”中年男人不耐烦的甩开老妪,冷眼道:“一个丫头而已!怕什么?再不济等人来了再跑,也不迟!”
老妪焦急的拍着手,却又无可奈何:“当年我们为了钱,对主家做出那样的事……这么多年没一日是安眠的…。。”
“事儿是他们安排的,咱们不过是拿钱办事,又与我何干?”中年男人毫不在乎,自顾自往江边撒尿去了。
沈今宛捏紧手上的剑,悄悄跟了上去。
“想死就别动!”
那男人刚要脱裤子,脖子上就涌起一阵凉意,猛地转身,恰好撞进少女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之中,他的瞳孔在惊恐中骤然放大,紧接着,一阵水流声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水声悄然响起,下身滴答出几颗澄黄的液体。
他竟直接被吓失禁了。
沈今宛轻轻掩鼻,压着男人往马车边走去,那老妪年岁已高,目力不济,只以为是她儿子来了,忙不迭地迎了上来,声音里满是焦急:“快走吧儿啊!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这一幕,既荒诞又真实,如同一抹不经意的讽刺,悄然铺展在静谧的空气中。
“去哪儿啊?”少女戏谑地声音响起。
老妪一瞬间愣在原地,脚上有千斤重般,再挪不开一点,竟哐当一声,跪下了。
中年男人也才反应过来,侧着脑袋与她商量:“姑娘…。。不…。女侠!能不能先把剑放下,万事好商量嘛!”
那股凉意不减,反而更深入了些。
男人被吓得嚎啕大哭:“我有钱!别杀我!我有钱!”
“当年沈家给的钱,除了房产,其余一分未动!全在那儿了!”
他指向马车深处的一只匣子,老妪捧着手不语,似乎在辨认她的样貌。
“呵,钱?”沈今宛冷笑一声。
“当年你们就是为了这点钱,将我母亲害死的?!”
“商量?”她一把将匣子击落,雪白的银子散落一地,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边缘滑落,每一滴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
匣子里的装着的,是她母亲的性命……。。
“你们害死我母亲的时候!可曾想过要与我商量?可曾想过?她也想要一个商量!也想要一个希望?!”
沈今宛的声音颤抖着,紧紧咬着牙关,稍一用力,毫不留情将男人踹倒在地,尘土飞扬中,她手持长剑,剑尖寒光凛冽,直指对方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