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这是怎么回事!”
赵柔则忍无可忍,一声怒斥将几人都吓得有男子气概了不少。
“这…是请来的老鸨教的,您不满意吗?”
卫琅心虚的垂下头,脖子一缩,躲过了赵柔则扔来的手巾。
“满意什么?我又不是有断袖之癖的男子,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有这种癖好?”
“明日入宫,你们都给我收敛一点,再是这幅阴柔模样,就一起去净身吧。”
几人闻声也鹌鹑般的缩着行礼退下,只剩卫琅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明日你就不用去了。”赵柔则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疲惫。
“为什么?”卫琅不解,“您觉得我办事不力吗?”
“你身上肃杀之气太重,在府中等我回来吧。”
说着,她明显从卫琅身上觉出了几分沮丧和失落。
他这是在为了不能进宫而难过?
翌日,赵柔则以轻纱覆面,衣着也不是她曾经那般素,而是随着应明仪低调华贵,珠钗头面更是绝无仅有。
看向镜子的那一刻,连她都瞧不出自己的影子。
那为她画皮的匠人说过:
画人画皮难画骨,画鼻画眼难画心。
他只能给她这幅皮相,若要彻底成为另一个人,还要看她自己。
现在,她不是赵柔则,也不是应明仪。
只是替她自己,替叱云侯府来讨债的鬼。
入宫时,那几个死士伪装的随侍和嬷嬷都被留在了殿外,只有一个从离国带来的女官陪她。
这位女官名叫云华,是应怀慈的心腹,成熟稳重,散发着叫人心安的气质。
跨入大殿时,所有的视线就齐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除了她本尊未到,襄国的皇室子弟和重臣都已坐在席上。
这里面见过她的人可就多了。
赵柔则面纱下的唇角微微扬起。
“帝姬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有什么面容上的难言之隐啊?哈哈哈哈…”
“早听闻徽和帝姬相貌成谜,但无论美丑都是要见人的,何必故弄玄虚呢。”
“遮掩面容未免不合大体,帝姬不如还是摘去面纱,还是有什么不便?”
赵镇南一开口,殿内起哄的声音便静了下来。
殿内至高的两把椅子上,一个坐着他,一个就是两月不见更加阴郁的陆督主。
赵云音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中有探究也有警惕。
“贵国的代政帝姬也未出面相见,到底是谁更失礼呢?”
看来与她相貌相似的人也并不好找。
赵镇南和陆隐对视一眼,从容不迫道:
“帝姬操劳成疾,至今未愈,只能委托本王前来接待,失礼之处还望徽和帝姬见谅。”
编,继续编,今日她在朝臣面前露过面,他们日后可就编不下去了。
“真是令人惋惜。”
众目睽睽之下,赵柔则摘下面纱,精致的面容令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像!太像了!
即便此前已经做过准备,赵镇南几人还是呼吸一滞,险些失态。
“柔则?!你不要玩了,怎么可以这样戏耍我们。”
赵云音鬼使神差般扑了过去,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又趁乱撩开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