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经不起这么激,飞起一脚就踹中了李舰,李舰扔了斧子,一巴掌扇在张朝脸上,“我他妈今天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
“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敢在我面前提我父亲?”
张朝戴着手铐的手攥紧了铁门,身体飞出,再踹李舰,可惜李舰退后几步就避开了。
姜暮抄起斧子,朝李舰比划,“你滚开。”
李舰一手拉斧子,一手抓住姜暮手腕,那手腕瘦得只要稍用力就能折断,他推开了姜暮,拽过斧子,把斧子扔进了墙内,回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张朝耳畔。
“我……我这就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来抓你。”姜暮颤颤巍巍说。
正对峙,这时,张朝趁李舰不注意,拎住李舰的衣服,把他整个人都拉到铁门前,张朝一脚踹中他吓体,李舰吃痛,张朝抽出怀里的刀,姜暮尖叫一声,一把推开张朝,李舰趁机揪住张朝,把他手里的刀砸落,踢进铁门内,再也够不到了。
他反手打张朝,张朝弓起背抱头,姜暮没办法,捡起地上的另外一个玩具手铐,扑上去,把李舰铐在铁门另一端。
两人都逃不脱了,两人咬牙切齿看着对方,互相撕扯着还要打。
“是你杀了我爸,我要杀了你——”张朝压抑地低吼。
李舰道,“不是我。”
张朝怎么会信,“你也只能糊弄糊弄警察。”
李舰讽刺,“警察倒是被你玩儿的团团转。”
张朝恼恨,“他们不是被我耍,因为你就是凶手——”
李舰笑,“你这个傻子,被真正的凶手利用了还不知道,你父亲死了,真凶逍遥法外,你就是最大的帮凶。”
张朝气急,“你他妈放屁——”
李舰笑得更恶劣,“你个傻子,你父亲见你这样,他死不瞑目。”
张朝疯狂地踹李舰,李舰躲开,黑咕隆咚的夜色下只传来声嘶力竭的铁门吱嘎声,和铁链碰撞声。
张朝道,“我去你家那天晚上,你就知道我父亲死了,说什么心脏按压,我不信。”
李舰道,“我承认,你勒索我的时候,我知道你父亲已经死了,但我当时以为你是凶手。”
张朝道,“可你扣下我的学籍档案。”
李舰道,“因为我不能让你走,你拿住我的把柄,勒索我一次可以,但是有一次就有无数次,我必须想办法,停止那一切。我要怎么应对?难道我要杀了你吗?当然不可能,但我不愿意拿钱养你,所以我只有一个办法——也拿住你的把柄,像当年你父亲一样。我以为你是杀人凶手,所以我想找到你杀人的证据,这样我今后才有主动权,或者把你送走,或者把你交给警察,或者还有其他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总之,这对我有利。所以我以校长名义,拿了你的学籍档案,我想试探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后来,我告诉你尸体在水泵房,也只是想试探你。”
张朝道,“放屁,你一定又在骗我。”
李舰道,“警察做的实验是科学的,他们放了我,还不能证明这一切吗?你还是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是怎么成为真凶的帮凶的吧。”
张朝仿佛被那板斧劈中了一般,眼神涣散起来。
李舰道,“咱们三个,到底谁最恨你爸,你还搞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