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看着坐在一边默默喝茶的杜惟:“杜总助,他这次这么着急回来是因为什么事,又是为什么出的车祸?”
杜惟抬眼,水苓肩头上的小白龙睁开眼睛盯着他,杜惟略微偏过头不敢说话。水苓垂眸瞥过去,龙又耷拉在她肩上,闭上眼睛乖乖待着。
“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杜惟挠了挠后脑勺:“怎么说呢……徐总父亲这阵子想要对徐总不利,这起车祸就是就是谋划的。徐总父亲已经被逮捕,车祸肇事者死了两个,徐总交代的事已经大致办妥,不会再节外生枝。这些事都是徐总的私事,他不想你为这些事太操心。”
水苓总感觉不太对:“没有别的事了?”
杜惟笑了笑没吱声,水苓瞥了一眼又将头抬起来的小白龙,将掌心置于徐谨礼面前:“到这来。”
他看了看女孩的手心,没动。
水苓催促他:“快点,我知道你听得懂。”
徐谨礼慢吞吞地滑到水苓手上,被她用指腹捏住头调转了方向,刚好捂住耳朵,看不见杜惟。
“你说吧,他现在听不见。”
杜惟看着老板被水苓手拿把掐,那条尾巴不满地甩来甩去,幸灾乐祸地笑了:“这些你真该管管他,我估计他肯定没和你说过。他在马来西亚的时候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很严重,平均每天要肌注至少六针才能保持正常行动。他现在化龙,我觉得也不是巧合,回国前他的鳞片已经完全了右半上臂和腰腹,我一直劝他回来,他不听。”
水苓捏了一下手里的龙,徐谨礼老老实实地对她眨眨眼,被她瞪了一眼:“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一个月前,从他到了马来西亚之后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就作了。”
水苓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怪不得测谎仪没报响,原来徐谨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而不是用信息素勾引她。怪不得他每天在后备箱放上鲜切花,肯定是为了掩盖信息素的香味。
“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我要和他说说话。”
杜惟看着在水苓手心里完全不动的小白龙,心想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笑眯眯地离开房间。
水苓走到隔壁贵宾室的卧室里,把他放在床上:“你待着,我问你问题,不可以再骗我。”
失去戒指的束缚,白龙有了变化大小的自由,徐谨礼将体型变成蟒蛇大小,从她的膝盖绕到她的腰上,顺着胸缠到她的脖颈,贴在她的脸颊旁蹭。
水苓用手把他扯开,蹙眉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就算不想和我说也该先注意身体。你变成这样不仅影响你自己的生活,还会让我担心,还影响我上学。”
她很少用这样直白责怪的口气说话,但是和徐谨礼谈什么,不直接一点,他不会听。
“你看,要是你身体好一点,说不定短暂得变成白龙就能变回来了,现在变不回来我怎么带你去马来西亚?飞机安检都过不了。还有你的工作,那些我又不能帮你。”
水苓一本正经地和他说着,他也不吱声,就老老实实被水苓握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尾巴。
“你现在会不会说话吗,怎么不回答我?”水苓想把他揉圆搓扁的心在此刻达到巅峰。
徐谨礼答:“我知道你生气,所以正在想该怎么办。”
“上次你去找关老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那位师爷吗?”
“没有,那位老人家能不能找到很难说,年纪太大了,其实我觉得希望有点渺茫。”
“那你怎么办?”
“只能等,看运气吧,目前没什么好办法。”
水苓松开手,徐谨礼失去束缚,又贴回她的脸颊旁:“他们都听不懂我说什么,只有你听得懂。如果我以后要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变回去,部分工作可能要由你告知杜惟,或者直接由你来做,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苓苓,去让杜惟申请国际航线,这边的事杜惟暂时解决了,我和你先飞去马来西亚,拉曼大学对出勤率要求比较严格,要是耽误学业延毕的话,会有更多麻烦,先把该做的事做了吧。”
“你这样子还能回去?”
“再等一天,等高辞休息好,把高辞带上。”
徐谨礼看水苓不说话,啄吻她的脸颊:“是不是还很生气?”
水苓揣着手:“嗯,生气,但是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等你变回来我再把戒指还给你。”
徐谨礼笑了:“好。”
接下来的事商量来商量去,水苓和他讨论了好几种情况,都被徐谨礼完全说服,不情不愿地按照他的安排来。
高辞带了一堆法器上飞机,还带了两位师弟。徐谨礼盘在水苓的腰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安闲地待着。
这一回化龙带来的影响不容小觑,水苓辞了兼职的工作,和合租的室友商量过之后回了家,除了学习之外的时间都花在了徐谨礼的工作上。
徐谨礼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梳理工作,等水苓回来之后教她哪些事情该怎么做。
有了杜惟的帮助,水苓硬着头皮成为了徐谨礼的代理人。
要学的第一件事是模仿徐谨礼的笔迹签名,水苓这辈子没写过这么多次徐谨礼的名字,为了把它写到笔迹鉴定都看不出来问题的程度,她一直练到闭着眼睛就能把名字签出来。
无论开会或者是什么别的活动,水苓在视频里都不露脸,徐谨礼陪着她一起,开会过程中把要说的话告诉她代为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