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寂璃点点头,难怪了,她就说嘛!作为枕边人,她极其了解沫子。
沫子的胆子明明就跟她的身高一样,有,但低于常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胆大妄为,原来是有人背书啊!
时沫心情好,懒得理会寂璃的小心思,看了看新写的文章。
“生灵创下万千道法,世代更迭。
她以法道为基,罗网天下道法,但她不言,无声无息间化作仙界最大的法阁。
也许聆听其音回响,亦能悟出些许道法。
此即【仙祖万法!】”
时沫麻利起身,将寂璃迎上座椅。
这一幅画用了半日,足以见得其精致程度。
画卷上的女子穿着白色的长裙,裙上的每一寸褶皱,每一丝纹理,都清晰可见。
她立身在寰宇,周身缭绕着繁多星辰,它们闪烁着点点微光,仿若伸手可摘。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女子身后那座沉寂的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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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塔!
时沫正准备沾墨书写新的内容,却见砚台墨水以无,当即呼喊了声,“光子,过来研墨。”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神光一脸不悦的盯着时沫,走了过来。
“我说了,不要叫我光子。”
“安啦安啦!在你还清仙晶之前,你是没有人权的。”时沫摆了摆手,不以为然。
寂璃也是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年头欠债的还能当大爷不成。”
神光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冷哼一声,将墨水倒入砚台,转身离去。
在走到大门口时,神光顿住了脚步,讥笑道:“你们可是狼狈为奸,夫唱妇随。”
随后,他迅关上了大门,生怕那俩货冲出来把他揍一顿。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神光对时沫与寂璃有着深切认知的证明。
以时沫与寂璃的德行,极有可能做出以大欺小并实施正义群殴的事。
屋内,时沫和寂璃眸光对视,眨了眨,好一会儿,寂璃才试探的道:“他说的夫是谁?妇又是谁?狼是谁,狈又是谁?”
“夫和狈当然是我咯!”时沫叉腰,得意的笑了。
不要误会,她们其实在意的并不是身份的意义,而是这两者中谁更强势。
“我呸!”寂璃当即怒斥,“凭啥!”
“你看,又急,脑瓜里能有啥计谋?只能卖卖苦力过日子的样,所以你除了狼还能是什么?”时沫放在毛笔,笑着打趣了起来。
“我……”
寂璃刚想作,却又觉得如此不就正好落入了时沫的下怀吗?
强忍着没有作的寂璃瞪了眼时沫,恶狠狠的,表达她的不满。
时沫一看,更乐了,“瞧你这副受气包样,这不是妇是什么?”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寂璃捏紧了小拳头,眼看就要扑上来与时沫一决雌雄,时沫却先一步拿起了毛笔,并做了个两人间的止战手势。
怒火上涌,却陡然被暂停,这种感觉犹如一盆冷水淋头,难受极了。
可也没办法,寂璃只能委屈的趴在了桌面,在内心控诉某人的无良行为。
时沫注意到了这一幕,会心一笑,并没有上前安慰,反而聚精会神的开始书写。
“种子落下,哪怕被厚土掩埋,也会有生根芽的一天,只是欠缺时间。
自会有甘霖从天穹落下,使微小的嫩芽破土而出,虽被大树的阴影遮蔽,难见阳光,却不可阻挡已破土的嫩芽。”
回想着有关那位的传说,时沫心绪激荡,那可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其凭一己之力,将岌岌可危的散修群体从悬崖峭壁上拉回了平原。
她不禁联想,倘若没有这位横空出世,也许如今都看不到几位散修了。
面对这样一位英杰,时沫肃然起敬,哪怕是站在对立面,也很难不对她生出敬佩之情。
在那样一个时代,居然完成了逆风翻盘,这需要何等出众的天资与才情?
虽然经常有人说她的诞生耗尽了散修的气运,但这只是戏说,当不得真。
她的成功与散修群体没有丝毫干系,这是独属于她个人的辉光,没人可以夺走,哪怕她已经死了,也不行。
时沫稍稍安抚激动的心绪,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放松下精神,顺便组织词汇。
“后来者,请踏上前行的道路,于静默中聆听散修的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