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不语,只是一味挥刀。
那边的材木座不停地通报学习进度,这边的比企谷不停地挥刀,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后,比企谷小町才担心道:
“欧尼酱,练习那么多的话,明天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比企谷拿起毛巾胡乱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眼神坚毅(?)的说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决不能让材木座那个混蛋那么得意。”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在电话挂断的此刻,他依旧没有停止练习。
小町坐在沙上,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干劲满满的哥哥,欣喜道:
“现在的欧尼酱在小町这里评分高哦!”
且不提那边假装在抄作业其实也开始练习剑道的材木座,日子像是瞬移一样的就来到了周六。
今天的总武高简直像举办文化祭一样热闹,或者说就是按照校园祭的模式来招待宾客的。学生会的干部坐在门口登记来客,确定不会让不正经的人进入,路上有指示牌指引人流前往棒球场。
总武高的棒球场还从未接受过这么多的注视,旁边的看台上甚至早早就架设起了好几台摄像机,在打击区不远处也架起了一台专业级测仪,这是《日刊体育》自带的,整天和棒球打交道的他们不缺这种东西,权威性很足。
媒体且不说,看台上除了来看热闹的附近居民和学生外,还有许多带着棒球帽,穿着运动外套,拿着记事本的人。
总武高棒球部的教练三原昭三虽然对当教练布置战术训练之类的事情一窍不通,但对于球场外的事情那可不要太了解,毕竟他对所谓“教练”的了解就是从各种电视新闻和杂志来的。
“呐呐!土谷你看到那人了吗?”
老头兴奋的抓着得意弟子低声大叫着。
“哪个?”
土谷亮太完全摸不着头脑,那看台上那么多人自己要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
“就是带着一定棕色棒球帽穿着黑色运动衣的那个啊!”
“噢噢,看到了,好像很专业的样子,难道是记者?”
土谷猜测着,但三原教练却急得跳脚:
“白痴!那是养乐多燕子队的御用球探马场贤治啊!”
土谷亮太的狗眼瞬间瞪大,连忙掏出手机来搜索,果然出现在屏幕上的人和看台上的一模一样。随即他难以置信道:
“斯国一!没想到三原教练你居然还认识球探!”
三原昭三得意洋洋的笑着:
“哈哈,邀请球探来考查球队里的天才本来就是教练应该做的,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啦!”
然后他又指向另外一边:
“不只是马场先生,还有那边那个站在护栏旁边东张西望的,带着黑色皮帽的那个火腿斗士的球探!”
土谷的眼睛直接变成了冒蓝光的钛合金狗眼,惊讶道:
“连北海道的棒球队都派球探来了?”
“那当然,北条君在东京的人气都这么高,更别说北海道可是他的老家!等这场练习赛打完,说不定他老家的父老都要让他转学回去呢!”
这种屁事是有可能的,霓虹各地区的对立要出许多人的想象,常常被当成笑话来说的海军和陆军的矛盾其实也是不同地区的矛盾的延伸,从现在各种什么罩杯最小的地区排行也能看出来。
之前北条京介刚作为作家出名的时候,老家的北海道新闻就不远万里派来了记者对他进行专访,完全成了家乡的名人。
三原昭三兴致不减的指着看台上的人一一介绍着,土谷亮太刚开始还非常佩服,但等他看到教练不时偷看一眼手机后,表情就变得狐疑起来。
“怎、怎么了!就是稀咲告诉我的,那怎么了!我才是教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