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芳把水放到桌子上,招待客人,徐玉婉和徐玉华则躲在厨房里偷偷观摩。
“二丫,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银杏树。”
徐玉婉伸手指着墙壁。
徐玉华看到了墙壁上的壁画,那壁画画着的都是各种动植物,她认不出来。
“玉婉,我看不懂。”
徐玉华摇头。
徐玉婉微微一笑。
“我教你吧,这种树叫银杏树,据说在北方特别罕见,但这里偏僻,没有听说过银杏树。”
“所以我猜测它应该是在南方才能找到,这种树的树根能治病消炎,用它煮粥熬药,能够祛疤痕,是一种很好的药材。”
“原来这样呀。”
徐玉华点点头。
“那我们明天就挖这棵树。”
徐玉华说完,想到一件事。
“对了,我昨天挖到的那个树根能吃吗?”
“不能,银杏树是很珍贵的中草药,不能随便浪费掉。”
徐玉华瘪了瘪嘴。
“那我明天挖了送给小白吃,它最爱吃鱼虾。”
“好呀!”
徐玉婉欣然同意。
“对了,玉婉,你的及笈礼,村里的人会请谁参加?”
“村里有四十八户人家,我们家是其中之一。”
“噢,原来你是大队长家的闺女呀。”
“……”
徐玉婉无奈地叹口气。
“玉华,你能不要再说大队长吗?”
“为何?我觉得大伯人挺好的,为人谦虚又厚道。”
“他确实很好,但是他娶了张寡|妇后,变得太坏了。”
“……”
徐玉华默然,她觉得她大伯并不坏,虽然他的性格有些阴沉沉的,但比起她家那个不争气的爷奶,简直好上千百倍。
徐玉蓉和徐玉梅站在一侧偷听,她们没料到这对堂姐妹竟然聊起大队长。
徐玉蓉抿唇偷笑,徐玉梅轻声细语地安慰道:“玉华,你别担心,你大伯不仅是村里唯一读过书的人,还是大学毕业生呢,村里人都羡慕你呢。”
“可是,他娶了那样一个女人,整个徐家就像乌烟瘴气似的。”
“那又怎样?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你看你大伯家里不也这样嘛。”
徐玉华想起大堂哥家的情况,确实如此。
徐老头因为张寡|妇生了两男一女,现在正是春耕农忙的时候,徐老头忙得不亦乐乎,根本顾不上张寡|妇。”
“徐老太和张寡|妇关系紧绷,也顾不上管张寡|妇,导致张寡|妇在徐家横行霸道,甚至连老婆孩子也不理,这种日子不知持续到什么时候。
“唉,我娘死后,我爹就不管我们了,全凭奶和堂叔撑着,奶还要照顾大堂嫂。”
“大堂嫂又怀孕了,大堂哥不帮忙也罢,反倒处处针对我娘和我和大姐,真是个畜牲,不配做父亲。”
徐玉华咬牙恨声道。
“我和大姐不怕他,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他们!”
徐玉华的眼底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徐玉婉看着她的双眸,突然有种熟悉感。
“玉华,你和大伯的感情很差劲吗?”
徐玉华垂下眉目,轻哼一声道:“哪里是差劲,是很恶劣。”
“怎么个恶劣法?”
徐玉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发现徐玉华只要遇到和徐老头、徐老太有关的事,就容易失态暴躁,或者愤怒激动。
“他打我娘,还骂大姐。”
徐玉华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看向徐玉婉。
“玉婉,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啥好说的,就像你说的,一个个愚钝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