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栀禁欲多年,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他咽了口唾沫,嗓音古怪的低声安慰:“没……没走。”
听到这句话,沈兰瑶安分了许多。
咚咚咚——
齐海在外敲门。
“将军,军医到了。”
萧北栀慌忙将沈兰瑶的双手从自己的领口拉了出去,然后下床将沈兰瑶平放在床上,又整理了一下衣襟才让军医走了进来。
军医的手一搭到沈兰瑶的手腕上眉头便皱了起来。
“从脉象上来看,这姑娘的脾肺都受了寒,日后要好生照料。否则落下病根,可能会咳上一辈子。”
军医话音刚落,沈兰瑶便重重的咳了几声。
听声音,像是要将肺给咳出来一样。
萧北栀眉头拧起,望了眼沈兰瑶,低声发问:“如何好生照料?”
军医起身向他行了一礼,温声道:“只要这姑娘不再受寒,晚上睡觉时最好不要再受冻便可。”
一旁的齐海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里晚上到处漏风,我都冻的睡不着觉,怎么可能不受冻嘛。”
军医瞪向齐海,也许是经常和将士们打交道。军医大咧咧道:“笨啊,两个人睡在一起不就好了?”
嗯?
齐海瞪大了眼睛,随后反应过来看好戏似的看向了萧北栀。
萧北栀面色如常,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劳烦先生再开几副驱寒的草药吧。”
“好,我这就回营开几幅过来。”军医答应着,随手提起自己的药箱行了退礼便往外走。
等军医一走,萧北栀再也撑不住坐在了床边。
齐海大吃一惊,上前几步才见萧北栀的伤口又裂开了。
“将军!我去把军医喊回来!”
齐海焦急的说着转头就往外走,却被萧北栀给喊住了。
“眼下情势危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萧北栀喘气说完,脱下里衣,昨晚沈兰瑶才包好的纱布现下都被血侵染了。他看向一侧的小柜子,低声道:“将药和纱布取来。”
齐海叹了口气,只好将药取来,重新给萧北栀上药。
“将军,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早晚会撑不住的。”齐海帮着萧北栀穿好衣服,忧心忡忡的说着。
萧北栀却不以为然:“放心,死不了。”
“哎呀!”齐海瞪大了眼睛:“您将三十万大军拨出去支援常州这么久,也该是时候召回来了。若是戎狄再次来犯,这关我们守不住怎么办?”
萧北栀穿上外衣,起身去拿甲胄。
他眸色平和,语气却格外的笃定。
“没有我守不住的阵和关。”
齐海不该再多言,叹了口气,看着萧北栀穿好了甲胄,便将他的佩剑递了过去。
“将军,齐海信您。”
二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已说尽千言万语。
萧北栀接过剑往外走,齐海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院中时,一小卒慌张跑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李副将带着一大批兵马投奔戎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