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是离公寓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
大清早的,人很少。
巨型冰冷的屏幕上滚动着宣传片,陆时延匆匆赶来,在很长一排的座椅上找到了正百无聊赖仰头看宣传片的女孩。
男人的视线将人攥紧。
黑亮的瞳仁没多大精神,直到一抹高大身影沉沉压下来,季禾的视线逐渐聚焦。
瞳孔里倒映着陆时延的俊秀脸蛋。
季禾冲他弯唇笑了笑。
「怎麽回事?」
陆时延接过季禾手里的东西,牵住季禾的手腕仔细看了又看:「医生怎麽说?」
「…就被水果刀划到啦,过几天就没事了。」
季禾挣回手,放进陆时延的臂弯,含糊道:「当时我在打电话来着——」
陆时延听出季禾不想多提,茶色澄净的眸子专注看人的时候一向温柔,但季禾被陆时延盯得心虚。还好他没追问,只是无奈说了一句:「…小心一点。」
季禾没太放心上的含糊应他。
只是等回到季禾的公寓,见到岛台上没来及收拾的一片狼藉,陆时延的脸色骤然间变了。
季禾很少看到陆时延脸上如此丰富的情绪变化。
黑了又白,白了又红。
见状,她另一只完好的手揪了揪衣摆。瞅了瞅陆时延的脸色,思考了一下然後去找了条乾净的抹布,想先把那片血迹给擦一下。
水龙头刚打开,季禾的手都没碰到水,抹布就被人夺走。季禾听到陆时延很是恼火的声音:「受伤了还敢碰水,手要是感染了怎麽办?」
「…受伤的是左手,我用的是右手,」季禾举手给他看,抿紧唇瓣盯着陆时延,「你凶我是吧?」
「……」一口气卡在陆时延的胸口,他的眼皮跳了跳,陆时延闭眼,几乎是挤出来的三个字:「我没有——」
「哼,你现在是在闭眼说瞎话吗?好好好,我明白了。」
季禾一把给抹布仍陆时延怀里,扭头就要走。
陆时延被抹布砸得脑袋都是一晕。
他是真怕季禾把手弄得感染,左右手有什麽区别吗?她在照顾自己这件事上一塌糊涂。
但陆时延不敢说出来,更知道不能让季禾这麽离开。
他牵住季禾的胳膊,她勉强挣扎了两下,背对着陆时延,红润的唇有些苍白。
「抱歉——」陆时延认错,堵着的气也没了,气势在季禾的面前一寸一寸地下降,「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是我措辞不对,语气不好,」到了最後,听起来委屈又可怜,「你别生气,是我的错。」
其实在对陆时延砸抹布的时候季禾就後悔了。
她转过身,男人的白色衬衫胸膛处已经染上了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季禾用袖口去擦,却越弄越脏。到最後,细白的指尖揪住那块布料,季禾别扭道:「那我就原谅你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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