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卢光宇吧。”驰远说完顿了一下,“不行,你让我离他远点的,是吧山哥。”
“嗯。”
“那正好,管教不会让我俩一组的。”
“你怎么知道?”
“担心我把卢光宇带坏呗。”驰远眉峰一扬,“你看今天管教对我一脸防备的态度,就好像我是那即将拐走他家闺女的坏小子,啧,我冤不冤?”
韩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法对此发表看法。
驰远的热心随性,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一点也不冤。
“驰远,有件事想跟你谈谈。”他斟酌再三,决定再多管一次闲事。
“你说。”
“昨晚那种事,以后不要和别人一起做了。尤其是卢光宇。”
驰远心头一动,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是韩山这认真的表情,让驰远隐约觉得他的意思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当然不会,你想什么呢?”
韩山点头:“我知道,只是不放心,有些事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你不能保证监狱里其他人会存着什么心思,如果有人利用这个使坏,到时候受伤的可能是你。”
“……”
“所以,如果可以,尽量克制一下。”
“……”
驰远不知道该说点啥,
在他眼里老子就是那种人?
好吧,在韩山面前他就是那种人……
“怎么……想起说这个了……”驰远有点尴尬,挪了挪身子,又换回平躺的姿势。
韩山看他这样子,知道自己这话臊着他了,于是适可而止,半开玩笑道:“因为驰老师手法精湛,价格昂贵,可监狱消费限额。”
驰远没说话,这是什么破笑话……
韩山也知道不好笑,鼻息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不希望驰远和别人这样,因为不是谁都能在有过这样的接触后,依然按照驰远设定的界限与他相处的。
包括自己。
季长青说得也许是对的,人在特定的环境下,可能会对新鲜陌生的经历产生错误的情感和认知,而一旦离开这个环境,这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就会自然消失。
驰远有他的朋友,出去以后也不会找自己一起打了。
他还是原来的他。
驰远还是原来的驰远。
这么想着,韩山感觉到一种酸涩的东西在心底滋生。
脑海中浮现浴室潮湿的画面,他回忆一些细节,就像回味终将无痕的一场春梦……
被子忽然动了一下。
韩山回神,呼吸蓦地一滞。
继而意识到是自己思想不端正,才会联想到不该想的状况,他有些汗颜。
驰远的手搭在胸口,而被子中间似乎又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