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有蛇。”
楚汉良眉心一跳。
佣人放被窝里的汤婆子都不会太烫,一般是不用拿出来的,只不过楚小满和楚汉良都是火炉体质,不把汤婆子拿出来能把曲畔热死,而显然对方是不清楚这点的。
一想到但凡他们父子俩有一个怕冷的,曲畔没有去拿汤婆子,他就要亲手害自己的儿子被蛇咬死,楚汉良心中的怒火便压都压不住。
曲畔脸色冷得可怕,嘱咐楚汉良护好楚小满,打开窗户叫来夏风。
听说被窝里被人放了蛇,夏风拿出随身的哨子吹响。
细得人耳很难捕捉到的音律时高时低。
不多时,被窝里钻出一条通体深褐色的蝮蛇,睁着双阴毒的眼睛缓慢朝夏风爬来。
夏风交给曲畔一包驱蛇药,引着蝮蛇离开。
曲畔将药粉洒遍卧房各个角落,又掀开被褥仔细检查过确认安全,楚汉良这才轻手轻脚地将楚小满放到床上。
“我出去一趟,你和孩子先睡。”
放下楚小满,楚汉良便要离开,却被曲畔拽住。
“放心,不会再有下次。”曲畔保证。
有没有下次该教训的人必须教训,楚汉良拿开曲畔拽住他的手,却又被曲畔抓住。
“这里是曲家,一切交给我。”
平时楚汉良与曲瀚之怎样斗都可以,但在曲家,无论如何不能闹得太难堪。
“不行。”
妻儿受欺负,他作为父亲作为丈夫不可能袖手旁观。
曲畔没办法,双手缠住楚汉良劲腰。
“她们分不清大小王,我有的是办法治他们,杀鸡还用不到你这把牛刀。”
霸占属于她的房间,又要害她的孩子,表面恭顺背后使坏算是让这对母女玩明白了,她再不收拾真要拿她当软柿子使劲儿捏了。
“啊,救命啊!”主楼响起的凄厉叫声划破长夜传入二人耳里。
曲畔冷笑,“我说到做到,这才只是开始。”
楚汉良,“好,听你的。”
等离开曲府后,再由他来继续教训。
终于劝住了楚汉良,曲畔松开手催楚汉良去洗漱。
两个人临时决定来曲府什么也没带,曲畔打开衣柜打算找件睡衣给楚汉良换,却在打开柜门的瞬间屏息关门。
不等楚汉良问,曲畔先道,“衣服上有药,不能碰。”
楚汉良拳头捏得咯嘣响,打开门往外就走,被曲畔追上来拦下。
“我说了,交给我。”
楚汉良蹙眉,“都交给你,当我是摆设?”
发火的楚汉良脸部线条愈发冷硬,一双眸子闪着危险的光,像只随时会咬断猎物喉咙的野兽,却任由曲畔安抚地踮起脚摸他的头,又乖又凶的样子惹得曲畔忍俊不禁。
“你还笑?”楚汉良抿唇,语气实在不好。
曲畔打了个响指,一道黑影闪现,进去卧室后没多久拎着袋子出来直奔主楼。
不多时,主楼再次响起凄厉叫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