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芹想到前段时间马曙光不断来家里,口口声声说要带她们一起做生意,此时就一阵后怕。
这种人连底线都没有,和他合作能有什么好下场。
“谁知道他拿了那些钱要去干什么。幸亏当初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们都没有动心思。”
梁勇更加坚定,以后要远离梁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扯上他们都会变得不幸,他们关上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至于父母,他会按照分家的约定,尽到赡养义务。
马曙光被带走后,消息传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因为这事性质恶劣,这事情直接捅到了镇长那。
镇长一听,气得大骂马曙光是蛀虫,还特意把失职的汪厂长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通,让他彻查并追回损失。
汪厂长早就将马曙光的几个得力干将也一并控制了,在江红星的协助下,翻出了不少陈年老帐。
马曙光不仅将纺织厂的好布当次品处理来牟利,还在采购、运输中大肆敛财。
采购单的价格都是阴阳价格,运输货物的时候,他会夹带私人物品去各地贩卖。
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拉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
在傍晚刚吃完晚饭,梁书弗正在教梁书瑶认字,就听到外面一片吵吵嚷嚷,期间好像还夹杂着熟悉的哭声。
她让妹妹再读一遍课文,自己就往外走去。
她从窗户探出脑袋,只见臧金宝拉扯着殷贵男,哭得十分凄惨。
而被她拉住的殷贵男脸上没有一块好肉,衣服袖子、领口全被撕坏了。
“你赔我钱!”
“臧金宝,你的钱又不是我拿的,你去找马曙光啊!再说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的钱被吞了吗?我家也投了!”
臧金宝不听她的话,手指头紧紧扯住了她的头发,“我不管!我的钱是交到你手上的,谁知道你有没有给马曙光!他是你女婿,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联起来骗我家的钱!”
想到被拿走的两千多块钱,臧金宝就心痛到要死。
那不仅是她家全部到积蓄,还有她从二女儿那借到钱。
“臧金宝,你这个泼妇。你求着我们帮忙投钱时说得好听,什么赚了亏了都算你的,现在你来找我闹什么!”
“你今天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去乡政府告发你,到时候看梁有生还能不能顺利上中专。”
臧金宝十分会捏人的三寸,一下子就捏到了殷贵男的痛处。
听到她要搅黄梁有生读书的事,殷贵男“嗷”的一声,扑上去和她打在一起。
“你敢坏了有生的事,那你家梁利峰就别想找到好亲事。谁家来相看,我就去你家大门闹,看谁敢把女儿嫁过来。”
“你这个老贱人!”
臧金宝眼睛都竖来起来,“难怪大队里都传我家利峰不好,原来都是你这个老贱人在乱嚼舌根。好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婆子,你一脚我一拳,口水互喷,牙齿乱咬,就和两条疯狗一样。
殷贵男生的瘦小一些,不敌膀大腰圆的臧金宝,被对方扇得眼冒金星。
她被打得脸都发麻,想要和人求助,可巷子里看热闹的人,都知道她们两人的脾性,生怕沾惹上自己,谁都不愿意查收她们之间的事。
一晃眼,殷贵男看到了正在窗口边看着她们的梁书弗。
“死丫头,还不快来帮我!”
梁书弗冷眼看着前段时间还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两人互殴,在对上殷贵男的视线后,关上了开着的窗户。
见梁书弗竟然不帮她,殷贵男气得要死。
“老贱人!你今天要是不还我钱,我就掐死你!”
臧金宝恶狠狠道,双手紧紧箍住殷贵男的脖子。
一股窒息感袭上殷贵男的大脑,她双眼往上翻,整个人站不稳地往后倒。
“住手,都给我住手!”
急忙赶来的梁宝根看到这一幕,连忙去扯妻子的手,这才没让殷贵男窒息而死。
臧金宝回过神来,看到摔在地上翻着白眼的殷贵男,也怕了。
于是她也往地上一坐,哭喊了几声,“我的钱啊,我的钱啊!”
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