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管不了贫富之差,但必须保证,无论贫富。。。。科举一途,必定要公平公允!”
“不不不,太子爷,您想错了!”
李景隆笑道,“臣长几个脑袋,敢妄言买卖官位!臣的意思是说,这有钱人最缺什么?”
朱标再次沉思,“不还是权吗?”
“您这么说也对!”
李景隆笑道,“但在咱们大明朝,权是用钱买不来的呀!咱们大明朝,老爷子那定下的,商人连丝绸都不能穿,不能使用奴婢。。。。”
“这条律法就是摆设!”
朱标笑道,“人家在家里别说穿丝绸,就算是穿龙袍还能咋地?”
说着,他忽然一怔,“你是说。。。提高他们的身份?”
“卖给他们。。。他们以前花多钱也买不来的东西!”
李景隆正色道,“让他们拿在手里,既能彰显身世,又能当做传家宝!”
“皇宫里的东西?”朱标又问。
李景隆点点头,低声道,“对外就说历朝历代的珍宝。。。比方说一幅字画,咱就说是从蒙元皇宫里抢。。。。找回来的,宋徽宗的真迹!”
“随便一个茶叶罐子,咱就说是以前唐太宗用过的。。。。”
“找几座佛像,就说是辽代传下来的。。。”
“药方也可以拍卖呀!宫廷秘方,滋阴壮阳。。。。嗯嗯!多子多福!”
“一件卖他两千两银子。。。十件就两万了,一百件就二十万,二百件就是四十万。。。。”
李景隆低声笑道,“再说,两千两银子是普通皇家珍藏。。。。沾上帝王气息的,怎么不得五千两往上!”
“嗯!”
朱标眼睛一亮,“宫里库房里头,破烂不有的是吗?正好可以拿出去骗那些有钱的冤大头。。。嗯嗯!”
说着,他咳嗽两声,正色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可是怎么卖?”
“拍卖!”
李景隆道,“比方说。。。臣拍卖一幅太子爷您的字画!起拍价一千两。。。。”
朱标若有所思,“哦,起拍就一千两。。。那其他人可以开价一千五,一千六?最后价最高者得?”
李景隆一拍大腿,“正是如此!”
朱标小眼睛眨巴眨巴,“到时候在找几个托儿,故意把价往高了喊。。。。”
说着,他看向李景隆,“这拍卖,在哪拍卖?你可别往宫里招人呀!”
“臣的千金楼竣工在即!”
李景隆拍着胸脯子,“千金楼竣工那天,邀请我大明南北豪门富商,齐聚前千金楼!”
“第一届中华瑰宝拍卖会。。。。。”
李景隆又继续笑道,“臣这儿还得求您手书一幅,装装门面!”
“你小子,就会扯孤的大旗!”
说着,朱标面色变得郑重起来,“二丫头!”
“侄儿在!”
“这事办好了,孤保你。。。”
朱标唰的一展折扇,“再进一步!”
“我是直不想进步!”
李景隆忙起身行礼,但心中却在暗道,“进步什么呀?我这爵位到顶了,还能在我活着时候封王?”
“我又不是官迷,让我当将军当总兵当尚书。。。我还真不愿意!”
其实在他看来,拍卖会弄银子,乃是上下之策。
可眼前,除了这个方法能来快钱之外,别的法子都太慢了。
终大明一朝,老朱家的爷们都是在捧着金饭碗要饭吃。
大明的赋税方法,基本继承了前朝蒙元的赋税,就是包税,你这个地方一年给朝廷上缴多少,其他的朝廷就不管了。
这样一来,就无限的放大了地方官绅地主土豪的权力,使得土地兼并越来越厉害,朝廷的税收越来越少。
至于商税,终大明一朝,近乎等于零!
大明就没跟商人正儿八经的征过税,顶多就是货物进城的税。
而且那种税,也不进朝廷的口袋,多是进了当地官员的私人腰包。
关税就更别提了,准确的说世界上的白银是从大明中后期,开始疯狂朝中国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