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卫也不是吃素的,“和硕郡主,豸卫司办案,闲杂人等请让开!”说完就拔了刀。
宝贤王一惊,连连阻挡。豸卫司跟着墨云稷做事,张狂无忌,手段狠辣,他们的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宁自然知晓,但此事生的蹊跷,又紧急,总要让宝贤王说点什么,这样她才知道如何施救。
战玉容吓坏了,抓住来恩的手身体往后退缩着。
温宁却向前一步,甚至将脖子抵在那刀尖上,红衣卫剑眉深锁,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往豸卫司的刀尖上怼,还是位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宝贤王的令牌只是出现在陈志远的府中,事情还没查清,豸卫司红衣卫是受何人指使,就这么急着给宝贤王定同陈志远贪污银钱之罪?”
宝贤王听懂了,连忙说道:“胡说八道!本王的令牌都在府中,从未遗失,又怎会在陈志远家中。”
亲王的令牌都是有定数和规格的,由兵造司内府库亲造,有据可查,有数可典。
红衣卫也知道此事尚未盖棺定论,但上头有令,他们只能照做。
另一名红衣卫认出墨温宁,接过话来,“金梦楼前,郡主一纸字条助红衣卫查出食盒密信,如今豸卫司请宝贤王回去就是要查清事实真相,还请郡主行个方便。”
温宁望着宝贤王,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温宁,父王不在,这个家就交给你了,照顾好祖母,还有你母妃和妹妹。”随后将贴身令牌交到温宁手中。
这块令牌不同其他,金地镶玉,象征王府至高的权利,此令牌一出,阖府上下都必须听从,包括宝贤王的亲卫。
战玉容身子一僵,险些哭出来。
他这是要临阵托孤了吗?
“父王放心。”温宁接过令牌,朝一旁让开了路。
红衣卫收起了刀,带着宝贤王上了豸卫司的马车。
此事自然也惊动了陛下,陛下命墨云稷彻查此事,不冤枉也不放过!这是陛下给墨云稷的密旨。
宝颐园与勤策园同在王府内,但是分成东西所,宝贤王担心太妃的身体,并未允许有人去惊扰她,直到温宁等人来找她商议此事,她这才知道自己午睡这会儿,家中竟发生如此大祸。
太妃捂着心口,眼睛泛红,战玉容在一旁唾涕不止,来恩也是嘤嘤的哭个没完。
温宁将令牌放在桌子上,随后吩咐屋内的丫鬟都出去守着。
太妃声音颤抖,“豸卫司办案未必讲究证据,必要时期,墨云稷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就是皇室宗亲,他也不会有所顾忌。此案交到他手里,十之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战玉容止了哭泣,望着墨温宁,“你心有七窍,快想想办法吧!”
温宁看了看战玉容,又看了看太妃,问道:“祖母,不管这令牌是真是假,在陈府搜出来,就说明王府里有内奸。”
战玉容心中一惊,险些碰洒身旁的茶盏,“你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为今之计是救出王爷,你不是有两个心愿吗还有丹书铁券,现在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温宁暗念,这丹书铁券在别人眼中象征荣耀与特权,可在她手中就是块烫手的山芋,只要一有事,战玉容就要让她动用丹书铁券,可这东西只是陛下的一个恩赏,不是可以拿来要挟陛下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