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摆着手,小山眉耷拉着,“墨指挥使的名声能止孩童夜啼,我可没那个胆量,再说他哪里比得过齐王殿下,殿下贤名在外,自然大家都更喜欢殿下才是。”
齐王双眉一挑,唇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笑意。
算你有眼光!
这时,厉风回来了。
他是齐王的心腹。
齐王示意他进来。
厉风用手挡着脸,悄声道:“殿下,豸卫司对陈志远用了刑,目前还没有供出对殿下不利之事。只是那令牌是假的。”厉风微微侧目瞥了一眼墨温宁,“此事与她无关。”
既然不是墨温宁从中作梗,齐王也不会将此事算在她头上,但是恩科舞弊案却是因她的一张字条,坏了他的大事,这笔账是要清算的。
“本王惜才,你若愿意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定能保下你。”
之前没有派人除掉她,是因为他忙着善后,等他腾出功夫,又见她献上千机舟图纸,甚至还助他在陛下面前得了赏,他爱才惜才,才许静贵妃向她抛出了青云梯,怎料她却为了那个废物墨定勋,把这大好前程断送了。
事后,是他又向陛下讨要了这“心愿”赠还与她,想着她若是个真聪明的,就该知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机会。
温宁不知厉风同他讲了什么,齐王会突然这般说,微微一怔,旋即嘤嘤的哭了起来,“殿下,这是要纳我为妾吗?”
齐王顿时一脸懵逼!
他几时说过要纳妾?不过是看她有些才气,想着在自己身边做个女官,或者她愿意,也可以做个女谋士,专门为他设计兵器。
齐王被她哭的有些心慌,转身看了看厉风,见他更像是根木头,手足无措的解释道:“本王绝无此意。”
闻言,温宁收了泪,拽着袖子擦拭眼角,莞尔一笑,露出两朵小梨花窝,“我就说吗,齐王英明睿智,自是知道我性格怪异,并非良人,绝不适合养在身边。”
齐王还想再说什么,可被她这么一搅和,顿时也没了兴趣,摆摆手,速速赶她出府了。
走出齐王府,温宁顿觉浑身轻松惬意,齐王虽然没明着应下她的请求,但是她里外这么一闹,把该说的话也都说了,齐王不傻,就会在棋局中看明白自己留下的玄机,断然不能在这件事上继续落井下石,落人诟病。
温宁走后,齐王扶额,一想起她那副样子,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又好气又想笑。
厉风从未见主子这般喜怒无常,试探着说道:“殿下,宝贤王的令牌是假的,我们还需要再给他制造点罪证吗?”
齐王垂眸看着眼前这盘棋,但见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给他留了半口气。
不赶尽、不杀绝。
才能成为最终的赢家!
就是温宁留给他的箴言。
齐王淡淡的笑了笑,你去安排一下,今夜狱中,本王要见陈志远。”
厉风目光一凛,那可是豸卫司的大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