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诲皱眉:“谁送你的?”
梁白:“一个女修,说想让我做她炉鼎。估计也是你们合欢宗的吧。”
元诲不信,元媚不可能把自己送的法宝转送给一个炉鼎。
但他已经能够确定,梁白认识元媚。
“那你怎么又成了钱最的炉鼎?”元诲问。
梁白不紧不慢地造谣:“我自然不是心甘情愿的。当时那女修说要我做她炉鼎,我拒绝,她自然恼了,便给我下了噬媚决,我想找到解法,才接触你们合欢宗弟子。”
梁白坦白噬媚决的事,一是想试试能不能多探听些消息,二是为了自保。他不知道这元诲性情,自然要防着对方真打跟自己双修的主意。
元诲疑惑地皱起眉来:“你中了噬媚决?”
梁白点头,状似天真地问他道:“你能解吗?”
元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万千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
对方显然不知道噬媚决除了宗主能下,也只有宗主能解,这家伙不仅跟元媚有关系,还跟宗主有关系!
对了,前段时间那个来宗门闹事的元婴大能,不就是为了这噬媚决的事么?这家伙恐怕跟那位元婴大能也有关系!
此时此刻,元媚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元诲警惕地看着梁白,不自觉做出了戒备的姿态。他推测出对方应该压制了修为,能跟这几个人扯上关系,不可能只有炼气期的实力。
恐怕真实修为不低于自己。
想到这里,元诲突然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当场向梁白发难。
他不知道元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是想把人带回来私下解决,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是自己能解决得了的。
梁白坐起身来,不见外地自己挑了把椅子坐下,似乎毫不在意他看出破绽。
房中气氛一时凝滞紧张。
“道友混进我合欢宗的真实目的,恐怕不只是为了解噬媚决吧?”元诲试探道。
梁白:“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元诲:“什么交易?”
梁白:“你帮我解噬媚决,我帮你杀温寻春。”
元诲皱了下眉,笑了一声:“宗主是我的师父,我为什么要杀他?”
梁白挑眉,不在意他的口是心非。
宗门内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原书中记载了温寻春最疼爱的炉鼎是门下的一位弟子,只是不曾详写这位弟子身份,只说那弟子对温寻春不过虚以委蛇,温寻春一死,那弟子便立刻接任了合欢宗宗主之位,并以极其阴狠的手段镇压了门内所有的抗议。
按照梁白这些日子对合欢宗的了解,温寻春那位同床异梦的弟子,只可能是他眼前的元诲了。
梁白看着元诲:“这样子吗?那就当我认错人了。”
说完,梁白起身便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