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能理解,阿念对师父能立刻冷情了,有着对照的存在,人心自然偏向利我的。
在明了自己心意前他还会计较三分,但在确定对阿念心生爱慕之后——他是要做阿念夫君的,而不是哥哥。
只是,同样的事,涂山族长似乎被情遮眼,身在其中看不分明了。
还有相柳。
蓐收嘴角的弧度更显,他倒是希望他去争去闹,某人顶着防风邶的身份,这些日子,可是心思手段不少,着实膈应人。
偏偏,每次阿念看着相柳的那副好皮相,三言两语就被糊弄过去了。
啧,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那条蛇还未成为侧室,就已经代入侧室的身份,行邀宠的手段了。
“玱铉找到人了吗?”
阿念突然想到了去了清水镇的玱铉。
“没有,他化名轩,在清水镇开了家酒馆,暗地里派人去探神农山。”
这是打着辰荣义军的主意,可能还想拉拢相柳。
“他自我感觉真好。”
绝的自信,以为自己是龙傲天,别人久拢不下的相柳,遇见他就俯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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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撇撇嘴,成见极深。
随口一问:“那苍林和禹阳有什么动作?”
相柳接过了话头:“他们想雇我杀玱铉,以防万一,还传话给了防风氏。
防风家也受了动荡影响,分身乏术,阐明了处境,没有出手。”
阿念没想到,五王和七王竟然真注意到玱铉了。
看来这些年断断续续传给他们的消息,让他们对玱铉十分警惕啊。
“你接单了?”
相柳两手捏着扇子柄,开开合合摆弄着纸扇:“没有。”
辰荣军已经有归属了,钱粮的事有人解决,他有好些日子没接单了。
如果是以前,玱铉是西炎皇室子孙,辰荣视西炎为敌,能赚金钱的同时,打击一下敌人,他自然乐意。
现在,没必要了。
“玱铉去过百仁堂,被李宁打走了。”
百仁堂是主子的铺子,苻生也就提了一句。
谁料,阿念像是被人丢了根黄瓜在身边的猫,激动跳脚:“他还想抢我的铺子!”
他怎么那么爱抢别人东西!
凶巴巴地:“他说什么了?”
不会又是威胁说要去皓翎王面前告状吧?
“问了主子同相柳大人和蓐收大人之间的事,提到嬴主子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满。”
苻生抬眼看了主子一眼,果然,双眼炯炯有神,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健康极了。
“他有什么资格不满?我和他有关系吗?”
阿念来回走动,脚下踩得很用力,她指着自己脑袋:“玱铉这人这里有问题,有大问题。”
嫌弃她老祖宗,胆大包天!
政昭看着她来回走着,心里也渐渐烦躁:又是玱铉,每次提到她,阿姊就心情不好,这人简直是瘟神转世。
蓐收起身,拉住阿念的手腕,温声细语地开了口,他向来是知道如何让阿念冷静下来的。
“我知道你讨厌玱铉,可每每提到他,你反应都那么大,不知道的外人瞧了,以为你多在意他,胡乱揣测这么往外一传,把你们说到一处去了,你不得怄死。”
阿念拧着眉,满眼满脸遍全身,都写满了抗拒。
但也确确实实是听进去了。
最恶心人的,就是和自己满心厌恶的人绑在一起,无论是哪种绑定。
之前父王张罗着给她相看的时候,她拒绝地爽快,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开玩笑似的提到了玱铉,她差点没忍住面露狰狞。
皓翎王究竟是看不起她,还是不在意她,继打算送国后,又盘算起送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