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阿念跺了跺脚,脸上泛起红晕,像是害羞了。
他转着左手小指上的骨戒:“阿念,侧夫我见过了,那正夫什么时候出场啊?”
阿念随着皓翎王的动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眼底极深处掠过如烟的嘲讽,压下心底涌上来的厌烦。
情绪太浓烈了,哪怕意识中白莲时刻在转化,共感之下,怨愤不平,情绪核就在源源不断地补充。
“你早就见过的,就是蓐收啊。”
阿念眼睁睁看着句芒眼中的不平溃散,眼神晃了晃,就凝聚出喜悦和欣慰,看向她的眼神都亲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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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
原来蓐收的人格魅力这么大的,只他的名字就能轻易操控人的情绪?
她心中有些懊悔。
早知如此,她就该早点把人拉到政哥面前,蓐收简直就是皓翎国内部征召的顶级hr啊!亏了亏了!
皓翎王见阿念看着句芒出神,就随意问了一句:“既然已经收了两个,不如再来一个,我看句芒就不错。”
句芒整个人都呆住了,相柳眼作利刃扫过他,见他那个呆样,心中嗤笑,阿念可看不上他。
果然,阿念一脸惊恐:“父王!我有蓐收和相……香香小邶邶就够了,再多我受不住。”
皓翎王觉得牙酸,香香小邶邶,小年轻真腻歪,是他老了。
女子确实与男子不同,多了也不好,怀孕辛苦的是他女儿,就阿念的品貌姿容,也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
皓翎王抚了抚阿念的脑袋,满脸宠溺:“父王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阿念想做什么就做,只要高兴就好。”
阿念松了口气,确定了,这里的人比她可开放多了,是她迂腐了。
不过,皓翎王的话听听就好,实在不必往心里去。
说是想做什么就做,她想把国主之位抢来给政哥,皓翎王会答应吗?
心里不以为意,她面上没做什么感动的表情,转而提起了其他。
阿念眼中浮现更为浓烈的想念:“我好久没见过娘亲了。”
“静安也想你们,时不时在我面前提起,你们姐弟俩这次出去时间实在有些久了。”
皓翎王摆了摆手,句芒就带人退下了,三人往后殿群走去。
檐下风铃叮当响,给静谧的宫室带来一点灵动,可殿中的主人听不到。
静安妃正在打香纂,小心压着香灰,把它压平压紧。
“母妃!”
阿念知道母亲听不到,但她就是想叫她。
她越过皓翎王,乳燕投林一般扑到桌边,见母亲看过来,一把抱住她。
灰押用力过度,香炉内的香灰的粗平被破坏了。
静安妃把灰押放下,正要抱女儿,现手上想起手上有灰,连忙拿起一边的帕子净了净手。
她抱住阿念,头靠着阿念的头,手一下一下轻拍着阿念的肩背,眼角漫上笑意。
阿念猛吸了一口气,熟悉又带点别样香味的气息让她的心都净透了。
抱了好一会儿,阿念才坐起身,看了看桌面,香炉、灰押、香勺、香印、香铲、火折子、线香,原来是在打香纂。
香炉里的香灰明显是受过压的,中间有凹,有一小堆隆起的灰,有散于平面的浮灰点,阿念拿过香炉,朝着母亲讨好地笑了笑。
阿念比划着手势:‘娘亲,我来帮你压香灰呀。’
静安妃笑的点点头,目光专注的看着阿念,莹润着欢喜与慈爱。
她拿起桌上的香铲和灰押,递给阿念。
阿念笑着接过来,转着手柄先瞧了瞧,然后先拿香铲来回铲着香灰,把香灰弄得松散又均匀,再拿灰押一点点压着香灰。
皓翎王有些无奈,这是把他给忘了呀。
“走,我们过去坐。”
皓翎王招呼着相柳往桌边走去。
阿念自然听到了皓翎王说的话,余光看到他们行走落座的身影。
许是心中不静,香灰上是或深或浅的压痕。
阿念悄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拿着灰押,试着一点点调整修平。
皓翎王倒个水的功夫,阿念的手又重了。
“父王都怪你!”阿念气鼓鼓地,“你打扰到我了,我又压出一个痕。”
皓翎王手中的杯子停在嘴边,一时不知该喝不该喝。
他眨了眨眼睛,抬手指向相柳:“怪他,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