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事不需要为我耽误。”徐砚初说,“当然,如果不是正事,可以耽误一下。”
沈渔笑了笑,说,“放心,不是正事。”
第二天一早,她出门,因为爬山,穿的休闲。
徐砚初等在约定的地方,穿的同样休闲,做研究的人,身上没有那么多世俗打磨过的痕迹,没有世俗感,也没有压迫感,和他相处,如同沐浴在和煦春风中,而这样的感觉,是熟悉的。
这么多年过去,身边的人都在变。
只有他,给人的感觉始终不变。
“登山杖给你,应该很多年没爬过山了吧?”
沈渔点头说是。
徐砚初说,“想到了,所以特意带了登山杖。”
沈渔接过他递来的登山杖,“要爬到山顶吗?”
“登山不是目的。”徐砚初看她,“主要是散心,山里空气好,能让人放松些。”
沈渔偏移开目光,“原来你是担心我。”
“作为师兄和朋友,我能为你做的太少,有时候会想当初是不是不该选择做研究。”
“你可是研究所最年轻的教授,这么成功不该这样想。”
徐砚初笑了一下,不是开心的那种,他说,“不说这个了,走吧。”
不以翻越这座山为目的的登山,很轻松,也很舒畅,空气里的氧分子足到,像是将身体里所有的污浊之气都替换掉了。
那些压抑的,不开心的,统统短暂的被遗忘,沈渔有种身心被安抚的感觉。
他们在山上停留了很久,一直到两人都觉得饿了,才下山。
这山离街区很近,十几分钟的车程就有商业体,但两人都不太想去,一致决定在附近农庄。
徐砚初开了车,沈渔坐副驾驶,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霍韫庭打来的。
沈渔很想挂掉,但想到昨晚,想到她挂掉电话,霍韫庭会以虐待爸爸来惩罚她。
她只能接起。
“在哪?”
“外面。”
“哪里?!”
强硬的语气。
沈渔沉默几秒,说,“凤凰山。”
报出地址的下一秒,手机挂断。
沈渔看了眼开车的徐砚初,抱歉道,“师兄,没办法一起吃饭了。”
徐砚初停了车,沈渔就坐在他旁边,即使不开扩音,他也听到了一些声音。
说是猜测,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霍韫庭?!”
沈渔有些难堪,和霍韫庭扯上关系的难堪,但事实如此,她只能点头,“是他。”
徐砚初的眉渐渐拧起,不解的看向沈渔,“为什么还要和他有牵扯?”
沈渔低头,“我没办法。”
“他找上你的?”
她点头,“应该这么说,我回国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想做什么?”徐砚初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方向盘,“他威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