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想看烟花,他要先打电话搞定燃放许可权。
即便他可以办到,他也不会这样做。
这中间牵涉到复杂的关系网络,远比钞票要麻烦得多,而这样费劲只为了哄女孩子看一场烟花,未免太不划算。
没有人会这么傻,贺建廷也不会,他只是富有且单纯,不是人傻而钱多。
盛嘉宜这是笃定他不会。
徐明砚说:“盛小姐,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盛嘉宜头也不抬:“了解我的人都会这么说。”
“想讨你欢心真是个难题。”
“你要给这道题求解吗?”盛嘉宜问他。
她这句话是凑近说的,清淡的玫瑰香水味道萦绕在空气中。
这个瞬间,徐明砚心跳都停了一拍。他的掩饰性咳嗽了两声,低下头:“盛小姐一般什么时候有空。”
盛嘉宜咯咯笑起来:“我每天都有空,徐先生。”她晃了晃自己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就这样半侧着身子,下巴搭在肩膀上,等着徐明砚的回应。
“那”
“不过要不要出去约会,得看我的心情,你应该不会一直呆在香江吧?“
“新加坡到香江,飞行时长四个小时。”徐明砚说。
“四个小时,足够我从中午等到晚餐。”
“那我会记得提前四个半小时约盛小姐的时间。”他说。
盛嘉宜睁大眼睛:“多出来的半小时用来做什么?”
“用来前往机场。”
“那要是没有航班呢?”盛嘉宜问。
对方用着平常的语气慢慢道:“我有私人飞机,盛小姐,即便没有,我想家族办公室也会乐意为我预定一架。”
盛嘉宜:……
她眯起眼睛:“徐先生,平时你都是这样哄女生的吗?”
“平日我不哄女生。”他微微一笑,“没有这个必要。”
嚯,盛嘉宜对他的认识再次刷新。
就说他们这种人礼貌归礼貌,天生就刻在骨子里的矜傲始终难以抹除,自信,不过不讨人厌,因为那与自大无关,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