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不尊重人的行为让陶礼脸色变了变,冷声答道:“32。”
“这么老了?言哥你真行,这也能下得去嘴,哥们服你。”
说着许不凡一把将陶礼拽到沙发旁,赶走言成蹊左边的年轻男孩儿,让陶礼坐下。
“既然言哥看得起你,今晚你就好好伺候言哥,别傻愣着,倒酒啊!”
陶礼小心翼翼地把苹果放在茶几上,拿起酒瓶给男人倒酒。
言成蹊却没有喝的意思,陶礼尴尬地坐着,端正得让人还以为他来参加什么重要会议。
刚才被赶走的男孩儿又钻到言成蹊的右边,腻腻乎乎地贴过去,有意无意地撩拨着。
言成蹊对床上的人向来大方,要是今晚能成功爬床,得的好处顶他干好几个月的。
更何况言成蹊长得帅身材又好,就算白睡他也愿意。
“言总,我们喝酒好不好?”
男孩儿将酒杯送到言成蹊嘴边,心中有些忐忑,都说这位喜怒无常不好伺候……
然而下一秒言成蹊便低头将酒喝了。
言成蹊像宠幸后宫的皇帝,终于舍得分给被冷落的男人半个眼神。
“学会了吗?”他问。
陶礼一脸茫然,“啊?”
“啧,喂我喝酒!”
陶礼拿起酒杯,笨拙地怼到言成蹊下巴上。
“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这么笨?”
“可你长这么大,还让人喂呢。”
陶礼小声嘀咕,偏偏言成蹊听力从小就比别人好。
没想到老实人还有几分脾气,他突然心情大好,主动凑过去把酒喝了。
只是双眼一直黏在陶礼身上,里面是赤裸裸的审视,却又让人无法挑剔的戏谑眼神,夹杂着一丝阴沉沉的欲望。
“你的名字?”
“陶礼!”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我们俩很有缘分。”
他的声调不紧不慢,咬字带着一丝吊儿郎当。喊人名字的时候令人背后发凉,像从尾椎骨上缓慢爬上来一条毒蟒,吐着信子,嘶嘶作响,陶礼忍不住汗毛直立。
“陪我一晚,条件你开。”
言成蹊点了根烟,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复。
不喜欢吃苹果的言总
言成蹊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陶礼的耳朵里。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魔幻。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姿色平平性格又无趣,竟然也会面临这种困境。
比起羞耻,陶礼更多的是觉得有些可笑。
“我的话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