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没学到东西又怎样?那群蠢货还不是巴巴地把自家孩子送来村塾,见到我还得客客气气喊一声乔先生。”
乔文江酒意上头,说话越发没了顾忌,哈哈大笑着说:“一群忒好糊弄的蠢货,真以为村塾里的那些个呆子能有出息呢”
等乔文德听到外面的动静,霎时酒醒,扑上来想要捂住乔文江的嘴,但已经迟了。
原本热情的村民们都怒视着他,默默握紧了手里的农具。
乔钰在东屋睡了一夜,翌日一早带着糕点去卢大夫家蹭早饭。
到了卢家,却没看到卢大夫。
卢老二说:“你们村那个开村塾的,昨晚上酒后吐真言,说自己从来没认真教过村塾里的孩子,还对孩子们非打即骂,当时就挨了毒打,我爹晚饭都没吃完就去了他家。今天一早他婆娘又来,说是又有人去他家闹,脑袋被砍了两刀,我爹又去了。”
乔钰:“”
不一会儿,卢大夫回来。
乔钰已经蹭完饭,帮忙晾晒草药。
“考得不错,但不可骄傲。”卢大夫表情冷淡,“过来,给你诊脉。”
乔钰依言上前。
半晌后,卢大夫脸色更冷:“读书无节制,熬得太晚。”
乔钰赶紧认错,对天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卢大夫进屋,出来后丢给他一瓶药丸:“还是一天三次。”
乔钰眉开眼笑:“谢谢卢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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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钰在乔家村待了一天,第二天坐牛车去镇上。
牛车上,乔家村的人都在骂乔文江。
“胡大柱也是个狠的,前天晚上从他家小子嘴里知道乔文江对他小子做的事,昨天早上直接拎着把刀去了乔家,砍了乔文江脑袋不说,还差点把他半个手掌都削没了,卢大夫说日后正常生活都成问题,更别说拿笔杆子开村塾了。”
“活该!”
“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乔钰竖起耳朵听,心情和天空一样明朗。
自掘坟墓,说的就是乔文江。
回到镇上后,乔钰恢复以往的学习节奏,一边汲取柴振平教授的新知识,一边为来年的乡试做准备。
期间商承策来信,先是恭喜乔钰考上县案首,又对他的现状表示关心和担忧。
乔钰想说,商承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会儿萧驰海多半已经废了,自顾不暇,哪有空找他的麻烦。
不过为了和商承策保持联络,不让这位楚王爷将他这个救命恩人抛却脑后,乔钰还是兢兢业业地写了回信。
转眼到了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