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被子局限性?太大,刚才打闹间耗费了太多力气,温淇竹气喘吁吁,手抵在他胸前,慢吞吞道?:
「等等,那先关门,待会儿生椰乌龙又进来了……」
「嗯,我去关。」
……
半夜,温淇竹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偏头看向身旁的周淮聿。
清隽青年闭着?眼,保持着?把?她揽入怀中的姿势,另一只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戒指。
这?是婚後周淮聿新养成的小习惯。
每次情动时,他都会一遍遍地确认戒指的位置,哑着?声音叫她的名?字,像是在确定这?一幕的真实性?,让她心尖不住颤栗。
温淇竹悄悄将手往後撤了撤。
对方的手果然立刻再次覆上来,重?新触碰那枚钻戒。
她弯了弯唇,凑过去轻轻亲了下他的眼皮。
周淮聿睫毛颤了颤,紧了紧揽住她的动作。
并没有醒。
先前有看到过,如果情侣双方对彼此的气息足够熟悉的话,同床共枕时的小动作并不会吵醒对方,在醒後问起,对方甚至对这?些小动作压根不会有印象。
新婚数月,他们对彼此已经很熟悉了。
想?到这?儿,温淇竹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又亲了他一下,随後把?脸埋在他胸膛前,重?新闭上眼睛。
窗外小雨淅淅。
又是一夜好梦。
又一年夏,温淇竹和周淮聿作为优秀毕业生,受邀回南榆三中参加开学?典礼。
千丝万缕的蓝在空中晕开,操场换了新草皮,跑道?外栽的那排榕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二人并肩站上主席台,看向台下,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二那年的运动会开幕式。
同样的蓝天白?云,绿草皮和绛红色跑道?。
只不过开幕式时他们盛装出席,关系紧张,连眼神交汇都少有;而?此刻,他们穿着?舒适的正?装,靠得很近,随意一个对视都是默契。
台下穿着?新代表色校服的三中学?子仰头看他们,学?生一届又一届地来来去去,面孔永远新鲜丶朝气蓬勃,校园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湛蓝天幕中,有白?鸽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