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进嘴里的物什,一半都是让郑耀吃了,脖子上,背上全让人啃成青紫斑斑。方唯一糊里糊涂的笑,偏是醉生梦死的样子。
“郑耀,松开。”方唯一抱住他的脖子,指指胸前那块,“这,怎么弄的?”
郑耀好似劫了个十几岁不喑□□的少年,一时间笑出声,“蚊子咬的,明儿就好了。”
方唯一不知是信还是不信,瞪他一眼,推开人,还不忘从沙发上提起衬衣,就往楼上走了。
郑耀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光着背往上走,默不作声的点了一根烟,呛喉的味儿相当解馋。他近来变得越发不像自己了,怎么就见不得伤口,也见不得泪,更见不得那人翻脸皱眉。
他活了这么久,终于有一样儿,是迫切渴望得到的了。为这,满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滚烫,叫嚣着“征服”。
方唯一洗完澡,大字趴在床上,身边儿衣服摆的规整漂亮。
郑耀把衣服扔一边儿,从来不迭不收拾,无论多贵的衬衣t恤,都一样的待遇。
生了褶皱熨不平,那就扔了吧,总之,不在乎。
世上也没几样值得他在乎的。
这一夜,方唯一又是把他当熊团着睡的,搂的那叫一个结实。
郑耀望着天花板,数星星消火,好不容易半睡半醒,要进入梦乡泡这人。
结果身边儿睡着的这位真主儿突然开始拿头拱他。拱来拱去,呼吸急促。
郑耀睁了眼,胸口挨了一巴掌,“渴,给我倒点水啊。”
“嗯?”他没反应过来。
“渴……”方唯一闭着眼,嘟囔道,“快点……”
突如其来,口气还有三分软绵绵。只把郑耀哄得没脾气,翻身下了床,爬下去倒水。
他倒完水,给人递到嘴边,方唯一都懒得睁眼。
阖这眼咕咚咕咚喝了半杯,缩回去就睡。对方唯一来说,庄生晓梦迷蝴蝶,这杯水,完全就是梦里无关紧要的插曲。
郑耀搁下杯子,把人搂怀里亲了一口,安稳睡了。
临睡前,最后一秒。他想着,忘了在卧室装个饮水机了。
方唯一办起案子来,干净利落,要多聪明有多聪明,可惜满脑子的才智都用到工作了。糊里糊涂把人调戏一遭,第二天睁眼,还翻脸不认人。
郑耀堵在洗手间,含笑看着他。
“哎呀,耀哥,你快起来,我要用厕所。”
郑耀把嘴唇贴在他耳朵边,“那不成。”
“我很快就好……”
“我让你先用,你怎么报答我。”
“以身相许!”方唯一着急道,“快,让开。”
郑耀侧身让开道儿,突然紧跟着扑上去从背后搂住腰了。
他这突然压下来,方唯一受力,往前扑去,只能拿手摁在墙壁上,受伤的那只手就垂着,也不敢太过用力挣扎,不然真的就跪进马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