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不是什么生意都接的,而且越是厉害的高手就越不喜欢被旁观。所谓嫡系传人,那更是大户才请得动的,所以很多人也在暗中学习着手法。
“拈花醉!”人群中有人低呼。
周围的人也跟着纷纷激动起来。
拈花醉是叶氏独有的手法,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发力,将物品夹紧抬起。目的并不是为了拿近鉴赏,而是在夹起的过程中感受比重,从而确定杂质比例。
这需要常年累月的精准练习,还需要超群的感知天赋,缺一不可。
叶舒然看见对方用上这招的时候,也是一凛。
这个……
她也会。
小时候叔公就教她这样玩了,一开始是让她夹铜钱,后来变成夹瓦片,再后来就什么都试试。
她后来贪玩还夹过鹅毛,被叔公笑说杀鸡用牛刀。
附近那些议论声传到她耳朵,再次验证她的猜想。
她家果然和叶氏有渊源,叶家的独门手法叔公也会。
这时,一些年纪大的有所怀疑:“但这手法看起来不怎么老练,和这年纪不配啊。”
“也许是多年没出山,生疏了。”
叶舒然听见这些议论,暗笑,那不可能。连她叔公这种旁支,闲了几十年了,也比那人熟练。
这人,是假的。
她再次在心中确认。
这下,她更加放松了。
耿司朗也听见了那些议论,神色有些复杂。但他看叶舒然一副悠闲的模样,猜她根本不懂这些,又放心了点。
有质疑也不要紧,反正没人见过真身,只要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是假的就行了。
整个鉴定过程,叶舒然一言不发。无论对方怎么操作,她都给予充分自由,毫不干预。
一个小时过去后,总算是验完了。
那人摘掉镜片和手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叶舒然微笑看着他:“请问,鉴定结果如何?”
“好,好东西。”
“那如何定价比较合适?”
对方竖起食指,又比了个五。
周围人又是一阵低呼。
一千五百万买一对破损的玉髓,也需要不小的魄力。
但这算是经了叶氏之手的,无论贴没贴标签,身价也都已经上去了。
叶舒然却摇头:“你怕是说反了。”
现场一片哗然,五千一百万?
这还了得?
就连曲廉优也不禁站了起来,想要看个更真切。